林靖平跟高子骞仔细的看着录像的每一幕,“袁若云为什么推着清洁车去邢邵元的房间?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这个清洁车的两头是大的huáng色纤维袋,袁若云在车上面堆了一些chuáng单被套。她从邢邵元房间出来以后,直接推去了布糙间。40多分钟以后,她从布糙间推着车,又去了一趟邢邵元的房间。
“清洁车的中间如果是空的,那么足够装的下邢邵元。”林靖平怀疑的看着录像里的袁若云。
庄晓梦想了想,说道“袁若云这两趟间隔47分钟。邢邵元从酒店到死者住的地方,来回打车最快需要20分钟,还有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什么都做完了!”
“等等,回放,”高子骞看到布糙间关门的瞬间,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放大,小周,把街道监控拍到的嫌疑人那段调出来。”
“是他!”经过两个监控的对比,他们发现之前一直提到的嫌疑人,就是邢邵元,他在案发时一定去过现场。高子骞兴奋的朝着林靖平说,“打电话,让他们把邢邵元带回来。”
“高队,邢邵元在现场,让我们过去。”林靖平打过电话之后,显得很无奈。
“走吧!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样?”
☆、他的动机
高子骞他们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门正敞开着,房间被收拾的很gān净。而邢邵元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好几杯水。
“来了?”他的语气像是在跟很久不见的朋友说话,他笑了笑说,“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晓梦!”高子骞示意庄晓梦来讲,让她在这几个人面前露个脸,以后就不会再怀疑她的能力。庄晓梦坐在了邢邵元的正对面,其他几个人有的坐在沙发上,有的站在旁边,但他们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邢邵元。
“你当时跟我们说:地毯是她要扔的、花是她要种的、而且她不愿意离开这里。这些回答看似没什么问题,但是却全部推到了死者身上,我们死无对证。房东说她打算下个月搬到你那里去住,这和你说的不符。
死者的医生说,死者有过敏xing鼻炎伴有哮喘,她明知道花粉和灰尘会引发她的哮喘,不可能养那么多花。
医生和房东都说,她的病qíng越来越重,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你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说你是早上来的时候,将尸体整理了一下。”庄晓梦拿出尸体的形态照片,指着尸体规矩的样子,十分严肃的说道,“死者死于晚上11点多,到第二天早上,尸体会呈僵硬状态,你根本无法将其移动成现在这样!这就说明,你是在案发时移动的尸体!
我们查看过酒店当天的监控,袁若云进你的房间两趟,间隔47分钟。我们在布糙间发现了你的身影,这和街道监控拍到的一致,所以我们确定你当晚来过现场。
我们在现场找不到第三者的指纹,因为根本没有第三者。邻居之所以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是因为你是第二天早上来的时候,才将这里弄乱的。
当晚你回到这里,倒了杯水给死者,跟往常一样,含有阿司匹林的水。再加上夜深露重,死者的哮喘很快就发作了,你慢慢说出接近她的目的,这让她qíng绪越来越激动。她放弃了去拿药,因为她没有了求生的本能。
至于这到底是为什么?也是我们一直在追查的原因。
后来,我们从死者的老家得到消息,死者有个前男友,名叫曲义,3年前徒手攀岩的时候,掉下了山崖,下落不明,他的母亲还因此而自杀了,”庄晓梦讲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
邢邵元一直静静的看着她,听着她的讲述,但是当她提到他母亲时,他眉毛微皱,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嘴角也往下拉了拉,不过很快就回到了正常的状态。
对于邢邵元的反应,庄晓梦很满意,她继续讲道,“曲义掉下去以后,被人救了,不过他受了重伤,以至于在chuáng上躺了将近一年,但是他身上的伤,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治愈,所以他经常服用一些药物,来减缓他的痛苦,比如:阿司匹林。
他的面部也伤的很重,所以不得不换一张脸,换一个身份,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当他再次回到家时,发现早已经物是人非,最疼爱自己的母亲,已经去世了。父亲却又重新建立了幸福的家庭。而他心爱的女人也跟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