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是在渝市的五星级酒店——环球中心国际假日酒店举行的。
出了婚礼内场时醒长长吐出一口气,肩膀也顺势垮了下来。
时醒所在的是环球宴会厅,往右边是洗手间的方向。
走廊两边每隔几步摆放着翠绿的散尾葵,流苏形状的水晶灯打着柔和的光在gān净的地面,时醒一路走过只听得到高跟鞋“嗒、嗒、嗒”叩在地面清脆的声音。
时醒洗了手撑在洗手台上打量镜子里的自己。
是呀,她快要27岁了。
出生在渝市的姑娘,皮肤白皙细腻,双眼皮,眼睫下面一双眼温润明亮,小巧的鼻子,嫣红柔润的嘴唇,一头黑色水波纹齐肩短卷发散在肩上。穿着一字领白色蕾丝连衣裙露出小巧纤细的锁骨,身高1米62被老妈bī着穿了一双7.5厘米的红色绑带细高跟。
勉qiáng看着气质淑女,人模狗样。
今天被bī着化妆、穿高跟鞋,刘月带着时醒美其名曰参加同事婚礼,实则是想把自己拉出去遛遛多结识些不同层面的人,给她制造更多可以嫁出去的机会,并且不能试图反抗,不然后果严重伤亡自理!
时醒不禁感叹人生怎么就走到了相亲这一步。
读初中时,刘月说:“年纪小不懂事,正经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读高中时,直接威胁:“要是高中谈了恋爱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恐吓到时醒从未敢有恋爱的想法。
读大学时,刘月又苦口婆心的教导:“外面的男孩子多坏呀!当着面是人,背后面是鬼。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啊,不准谈恋爱知道吗?”
然而,经历的时间越多好像越不能轻易的喜欢一个人更或者爱上一个人。
18岁以前我们qíng窦初开,对于爱qíng憧憬向往。
22岁以后看见过别人因为爱笑容甜蜜、因为爱走进婚姻、因为爱生儿育女。
也见过为爱哭、为爱没了尊严、为了爱放下一切。
更有甚者说:“不结束这段怎么开启下一段呢?”或是风流潇洒者“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这么多年时醒感qíng经历几乎为零,见识太多各种真实案例,让她对于谈恋爱或者婚姻有些敬谢不敏。
一直以来不管读书还是工作,时醒把自己打理得紧紧有条,独立生活、遇事冷静分析。朋友嘛除了陈小栗这个闺蜜加损友,就是大学寝室里的一帮室友以及工作室的同事。
以至于这一路走来,时醒的身边可谓是:“方圆百里,寸男不生啊。”
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突然响起打断了时醒的思绪,她摸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工作室的小玉。
时醒接起电话往外走,说:“小玉,怎么了?”
小玉有些着急的说:“小醒姐,这次你给那位李小姐设计那套婚纱的客人不满意这次的婚纱设计,挑剔婚纱的裙摆不够大气,蕾丝的花纹也不喜欢,婚纱整体不够修身等等,说要你重新按照她的要求再重新设计一套呢!”
时醒皱着眉,这个李小媛她简直影响深刻,典型的公主病重度患者。
“嗯,我知道了。李小姐现在还在工作室没有呢?我需要和她重新沟通一下。”
小玉说:“李小姐已经走了,说有事就先回去了。”
“好吧,你等下给李小姐回个电话说我忙完了今天的事会亲自打电话给她沟通,你把李小姐的联系方式发我手机上。嗯,就这样。”
时醒烦闷的伸手揉了揉额头,过了几秒,她点开小玉发过来的短消息,也没有看路,没注意脚下的qíng况,等高跟鞋才上踩上奇滑无比的水渍时已经来不及了。
“啊——”时醒只来得及尖叫一声,手机也在惊慌中给扔出去老远,身体不受控制向后仰,空dàngdàng的走廊连抓的东西也没有。
时醒绝望的闭紧眼,心想:完蛋了!丢脸丢大发了!
身体在往后下坠的瞬间,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了时醒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拉,另一只手稳稳扶住她的腰,在时醒快要仰倒下去的瞬间将时醒拉了起来。
时醒完全是闭着眼的僵硬的状态,直到头顶传来有些微急促气息,喷薄在她的头顶发梢,一声格外磁xing的男xing声音也在她头顶上方响起:“女士,您没事吧?”
这句话终于把她从刚刚的惊吓中成功唤回心神,不由自主的开始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