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暮,你可以啊,桃花满满啊。”董乐看着屏幕不禁感叹道。
她在想,那个大叔看到这个,不知道心里是何感受。
老罗是看到这个了,他内心什么感受他也说不出来。他只是觉得自己的事qíng算是做完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反正也无人牵挂了。他琢磨了几天,无意间看见了自己那幅画了不知道多少折线的地图,忽然想像慕司南当年一样,走走看看。
就按照她的路线走吧,老罗心想。
☆、两生花(四)
几日后,董乐还是待在酒吧,今天是周五,人比较多,她也有闲qíng雅致陪客人说说话。
门上的铃铛响了,董乐笑着转过身,说了一句“欢迎光临”,才发觉来人有点眼熟,她“呀”了一声,跟正在和她说话的客人歉意了说了声什么,然后就走到了吧台,那人刚好也坐在了吧台对面的一个偏僻的角落。
董乐拎了两瓶酒,走到了那人对面坐着。
那人身着黑色风衣,带着鸭舌帽,但是用董乐的话说:“就算她化成灰我都认识!”
慕司南抬起头看着董乐,董乐看不清她在帽檐下面的表qíng。她开了酒,递给了慕司南一瓶,玩笑道:“什么风把你chuī来了?”
慕司南将一个白色纸袋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还是用她那毫无波澜的声音道:“我来还衣服。”
董乐看了看袋子里面,发觉里面是一件黑色的衣服,突然想起来这是当时那家伙被扔生jī蛋可怜巴巴的出现在她家门口时她借给她的。
“你这时间可借的久哦。”算起来都有一个半月了。
“我还没怪你给我选的什么衣服呢。”
“嘿,你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董乐也习惯了这人了,“不过这衣服真的适合你,穿的多酷啊。”
慕司南看了她一眼,一脸嫌弃。
“对了,那个物理学天才呢?”董乐喝了一口酒问道。
“分手了。”
“啥?为什么?他对你不好?”
“不是。”
“他没有qíng趣?”
“不是。”
“他……他是个渣男,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不是。”
“那为什么啊?”董乐有点不懂了,明明前几天看新闻他俩还好好的,“来来来,说给姐们我听听,我替你bào揍他一顿!”
慕司南看着董乐,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的说:“他很好,真的。”
“那怎么突然……”
“董乐,”慕司南轻声道,“你相信爱qíng吗?有些东西一旦尝过最好的,就不愿意接受次好的了。就像这酒一样,没试过百年陈酿,觉得超市十块的酒也是不错,一旦喝过,就再也不想买那些廉价的酒了。”
“听不懂你的比喻。”董乐长叹道。“我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但是对于爱qíng,我是相信的,因为我曾经也深深的爱过一个人。”
慕司南看着她,没说话。
“但是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爱qíng。在他们眼里,男人想上女人,女人想被男人上,这种xing关系维持一辈子,就叫□□qíng。哼,这那里是爱啊?分明就是生理冲动最多再加点彼此的好感。”董乐冷笑了一下,接着道,“可偏偏就有人喜欢把这种好感当做喜欢最后再无限扩大成爱qíng。”
“在他们眼里,婚姻就是一场jiāo易,生理的jiāo易也是劳务的jiāo易,凑活着过一辈子就行,谁会仔细思考爱qíng是什么呀?”
“我没你那么有文化,我学历不高,说不出爱qíng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我想,经历过的人应该都知道,那是jīng神的共鸣,而不是ròu体的冲动。”
董乐喝了一口酒,酒吧里的音乐换了,慕司南听着很熟悉,那是贝多芬的《悲怆》。
“还记得吗?”慕司南问。
“你记得吗?”董乐反问道。
慕司南笑了笑。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去找那位大叔?”
慕司南摇了摇头,冷笑道:“我当时都那样挽留他了,他还是选择抛弃了我。我和江瀚文分手后就立马死皮赖脸的去找他?那我成什么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