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朋友劝她分手,她很纠结,一直拿不定注意。
我听的有些头疼,快步离开了,回到了酒店。
真是愚蠢啊。
一支口红抵上天就三四百,折下来一天才十块多,这么便宜的小姐上哪里找去?时不时的给你一点小恩小惠,你就对他死心塌地。可能你还奇怪吧?如果那个人不爱你,为什么还要费劲心力的把你留在身边。
你不过是他复仇的媒介罢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坐在chuáng上,看着桌子上的朗姆酒,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美丽。
我维护你的幻想,只因为我们是亲人;我对你真心实意,是因为我爱你。
家人、恋人、还有这万年来一直歌颂的亲qíng爱qíng,将人困在无尽的深渊,难以逃脱。我们心甘qíng愿的跳进去,告诉自己这就是所谓的伟大与奉献,这就是家,这就是爱。
亲qíng、爱qíng,我一个都没有。
我一个人活着很潇洒。
没有束缚,没有顾虑。
你们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遍体鳞伤,还在高举爱的旗帜。
我看着那杯朗姆酒,别过头去。
已经戒酒一个多月了,不能因此失败。
电视上正在在播一档亲子节目,我看着一家人在电视上傻傻的笑着,低声说了一句无趣,关掉了电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关了灯,缩在被子里抱着靠枕,睡了。
次日,出版社的人前来催稿,当时我正跟一家杂志签约,每个星期都要给他们写一篇游记。我的稿子早就写好了,只是在jiāo过去的时候补了几句话,说J市的那家网咖,果汁不错。
几个月前,我的初中同学前来找我,给我带了一些云南的普洱,并跟我叙叙旧。其实也没什么好叙旧的,我跟他的关系并不是很熟。
他说他之前去了我之前提到过的J市那家店,现在生意好的不行,上了杂志,还给我看了照片,是全体员工的合照,中间的两个是店长和副店长。
那个副店长长得有点矮,还有一张娃娃脸,倒是让人过目不忘。
我似乎想了起来,多年以前在M市,我坐在吧台点了一杯朗姆酒,一个娃娃脸的服务员给我端了酒,并跟我说,烈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许久没喝过这么烈的酒了。
但愿你这好人,有你应有的生活。
☆、匿名信(上)
老罗的退休手续终于办完了。
现在的他和我一样,都是无业游民。
他的家本来是在二环附近,想来估计是退休无人做伴,便索xing将他之前的房子租了出去,自个搬到了我家隔壁来住。
我心说老罗还真是钻石王老五,市中心的房子说买就买,一点都不含糊。
老罗现在是独居,和我刚好做个伴。他之前是有家庭的,但是好像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妻子和他离婚了,他的女儿也不知所踪。从某种角度上讲,我们还真很像。我自打大二退学以后我的父母就再也没有和我联系过,起初我以为他们只是在气我退学出来无所事事,后来我出名了,他们还是没有跟我联络过,大概在他们心里,他们的女儿慕司南应该是个物理学博士,而不是一个靠写着腐烂酸臭的文字为生的人。
我每周定时会去出版社取读者的来信。
我不喜欢使用社jiāo软件,哪怕是电子邮箱。我觉得端端正正的宋体五号字没有qíng感,只有亲笔写下的书信才有诚意。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的读者回信不如其他作家的多。
毕竟,这年头,谁还写信啊?
我开车回到了小区门楼,打通了老罗的电话,让他帮我将后备箱里的三箱子的信扛上楼。
老罗虽然摆出一副“你个败家孩子”的表qíng,但是还是二话不说帮我将箱子搬了上去。
我看着老罗,竟觉得他很可爱。
他帮我把箱子搬到了家,我招待他吃了午饭。
确切的说是他给我做了午饭。
我这人厨艺不jīng,做出来的东西堪比□□,说不定□□都比我做的饭好吃。估计这种口味就我能接受,毕竟我自己养活自己那么多年了,可见我的口味不是一般的重。
我看着老罗系上围裙,十分娴熟的洗菜、切菜、炒菜、颠勺、出锅,这一系列动作堪称完美,像极了电影里面的大厨行云流水的动作。
相比而言,我做饭和炸厨房似乎差别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