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南?”
“对对对对对对……”
“请问朱尚元老师在吗?”
就在我话音刚落的瞬间,我看见朱老师端着一壶水朝我这边看过来,惊讶的站在了原地。
我笑了笑,将手上拿着的那个茶饼半举着,算是说明了来意。
老师邀请我在阳台坐着,师母给我们准备了一点小食就留我们两个在那里单独叙叙旧。我看着老师娴熟的使用着那些茶具,优雅的给我到了一小杯茶,我轻轻的端起来,嗅了嗅,小抿了一口,满嘴的清香。
“以前就觉得你这个人长大一定不是一般人,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他笑道,“大作家,这个位置感觉如何?”
我说,之前觉得没啥特别的,但是现在确实有点行动不便。
他调笑道:“说真的,你是我教过学生中最聪明最特别的一个,打你毕业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优秀的学生了。”
“您教的学生不是都是挺优秀的吗。”我说。
他笑道,“也是哦,都是些好学生。”他抿了一口茶,“我当时觉得你应该以后一路读到底,最后搞搞科研,说不定还能拿个诺贝尔奖什么的。哪里想得到你现在搞起文学来了。哎?你是不是现在你们文学圈里面最顶尖级的人物哦?”
“这个东西不好评判的,”我想了想,“不过我是现在最热门的作家。”
“还是一点都不谦虚。”
“这有什么好谦虚的,我担得起这个名号。”我顿了一下,“若我都说自己不怎么,那么那些不如我的人岂不是比不怎么还糟?”
我们两个笑了笑,他的手机有消息进来了,我看见他的壁纸是一张全家福——他和师母,他儿子和儿媳,还有一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小婴孩。
我不着痕迹的将目光別向一边。
他处理完后,说:“还记得我儿子不?当年高中时追求过你那个?”
“啊,知道。”我平静的说,“看起来他日子过得挺好,孩子都有了。”
“话说,司南啊,你还没对象呢是吧?”我看着他调笑的眼睛,心里一惊。“我给你介绍一个呗,我大学同学的儿子,挺优秀的,在美国那个挺有名的大学读完了博士,最近要回国了,好像打算在你大学教书,小伙子也单着呢,人也长得不错,和你年级差不多。要不等他回来你们见一面看看?”
我心说最近是不是命犯桃花,怎么到哪里都有人催婚。
“我还以为你要你儿子再来追我看看呢?”
“哎呦,你开什么玩笑,那小子已经结婚了,再说了,就算没结婚,他也配不上你。”他听了一下,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轻轻的拍了一下桌子,“你这孩子不要扯开话题,那人下周回国,到时候你们见一面,合适的话就在一起吧,不合适就算了。你不要对感qíng这么排斥,人总得有个伴的。”
我不想再和他争辩,索xing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反正到时候再随意找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就是了。
他又和我聊了一些近些年的近况,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我都一一作答了。
“司南,我还是很好奇,这么些年了,你见过的人应该不少了吧?为什么不给自己挑一个呢?”
我心说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说真的,找对象还是知根知底的好,在外面介绍认识的,不了解底细,不放心。”
“那你还给我介绍?”我冷笑道。
“你这孩子……”他挥起手佯装要打我,“我同学的儿子哎,怎么就不知根知底了?”
我笑了笑。
“不过说起来我和你师母倒是算是相亲认识的。”他低声说,嘴角挂着笑。
我心说您这叫光速打脸。
“不过,司南啊,”他又道,“不知道为什么,有件事qíng我想讲给你听。”
☆、云南普洱(中)
三十多年前。
“老朱,今天看见了吗,隔壁班的女生长得老美了,尤其是中间那个叫于红的,你有没有觉得她像王祖贤?”周华一只手拿着篮球,一只手和几个一起打篮球的兄弟勾肩搭背,满脑子回忆着今天下午他们几个打篮球时的qíng景——今天他们和隔壁班打篮球赛,两个班的女生都过来加油了,他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特好看的,下来一打听,发觉那人在二班,叫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