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在出校门的时候被一辆轿车撞了,现在在医院抢救,不知道qíng况怎么样。
点点的爸爸听了赶忙抄起外套,在房间里寻找着什么。
“找什么呀!快走啊!”女主人在门边死命催促着,都要急哭了。
“车钥匙在哪啊!”那个爸爸显然有些着急了。
“车去修了啊,你忘了,快走快走,现在打车去来得及!”
我默默的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这个时间点外面很难打到车的,幸好昨天我去学校将自己的车开回来了,现在看来倒是刚刚好。
我驾车带着这夫妻俩去了省医院——在所有记者的面前。
我从后视镜中看见了尾随的他们,心说我今天又要上头版头条了。
在医院的急诊室门前,我看见那夫妻俩焦急的在等待。
点点今天一出校门就被一辆红色轿车撞了,司机还在逃逸,但是索xing车速不快,应该不致死,但是点点年纪小,还是有一定的生命危险。
也不知道手术室里qíng况怎么样。
我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心里没有半分波澜,但是还是希望那个小家伙没有事。
我还是挺喜欢她的。
我透过窗看见外面围了一堆记者,保安正在驱逐他们。明明隔着老远,我还是能感觉到他们正在用摄像机拍我,不知道又要写一篇什么东西来诋毁我。
我真的累了。
走廊的另一头有声响,我看见老罗焦急的朝我跑过来,衣着很是随意,我倒是第一次见他这么随xing的穿着,平时他出个门至少都要穿一个休闲西装,我第一次见他穿的如此随xing,可见他这次出门有多急。
他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看着我,问道:“你还好吧?我看见微博上的说你来医院了,出什么事了?”
现在消息真是灵通。
我摇摇头:“不是我。”我看了眼那对夫妻,“他们家小孩。”
老罗走上去表示了一下安慰,然后我们四个人便一起在手术室门口安安静静的等待。
不知等了多久,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出来了,那对夫妻见医生出来,焦急的围了上去,老罗也站了起来。医生取下口罩,问道:“你们这里有谁是AB型血?”
“怎么啦……”点点的妈妈有些害怕了。
“血库告急,你们孩子是AB血,不知你们谁是AB?”
我愣了一下。
“我们都不是啊……”点点的妈妈真的是怕极了,“我是B型,她爸爸是A型……”她看了一眼老罗。
“我是O。”老罗说,他看了一眼我,缓缓的说:“我记得阿南你是……”
“O。”我说。
“你不是……”
“我是O。”我又说了一遍,老罗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半响没有动。
我不看他,低头不语。
“天啊,我们要怎么办……”点点的妈妈哭了起来,点点爸爸抱住了她。
医生叫来了护士,让她去找找有没有AB血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医生在焦急的等待,有护士陆陆续续的跑过来说,医院有AB血的人,但是血液不健康。
我苦笑了一下,站起身来,走到了窗边。
我听见我的心脏跳动的厉害,我的大脑根本无法运作。
我的良心备受煎熬。
“有了有了!”一个年轻的护士跑过来道,“找到血液了。”
我不着意的舒了一口气。
☆、献血(下)
点点没事,休养几天就好了。
点点爸妈几乎是冲进了手术室,我看见我在病chuáng上的点点,心里好难受。
我转身离开了。
老罗一言不发的跟着我。
我的车停在医院的前门,围满了记者,我不想去,老罗带我去了后门,坐上了他的车,他载我回去。
一路上,我们无话可说。
车子开到了小区地下室,他停住车,没有下去帮我开车门的意思。
我自己解开了安全带,开了车门,下车来,往电梯间走着。
老罗过了一会儿也下车了,在后面跟着我。
今天电梯维修,我看来只能爬楼梯了,还好自己住的楼层并不是很高。
楼梯间很窄,光线也不好,我慢慢向上爬着,老罗一直在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