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想不开老子再跟他gān一架!”
“哎!……”覃小沐无奈地看着他追向宇泽的身影。
“你同事吗?年龄很小。”以希说。
“对啊!”她郁闷地答,“进公司的时候刚满十八岁,现在乐乐二十一,宇泽二十,宇泽失恋了,心qíng不好,其实乐乐也是想逗他开心,但是他开心不起来。”
“那为什么打架?”
“年轻气盛,一言不合呗!”
以希笑笑,依旧搂着她,俩人一起走向公jiāo站,公jiāo车还没有来,她把他扶着坐到椅子上,她说:“你怎么跑来了?不是说在家等吗?自己一个人也不怕迷路?”
“覃小沐,我是失忆不是低能。”
好吧!是她多虑了,就算迷路也可以问路的,她笑着坐到他身边,“怎样?奶奶有没有盘问你?”
“噢!何止盘问!”他无奈地皱起眉,“我连家底都jiāo了!”
“什么意思?”她追问。
“还好你有电脑,奶奶像查户口一样什么都问,我只好上网查我的家,我的父母,我的工作,我的设计,然后全告诉她了。”
“啊?”
“很傻吧?”他失笑,“今天见到的廖阿姨也来了,带了很多人,围着我像看猴子一样,问了我一堆的问题,还有各种的水果,我吃到撑,实在受不了我就逃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覃小沐想到那样的画面直笑得背过气去。
“你还笑?”他微怒。
“你活该嘛!谁让你说你是我男朋友的?”
“那我还得庆幸是吗?庆幸我不是你真的男朋友,要是真的,天天面对这些我会崩溃的!”
“那倒不会。”
“为何?”他歪头看她,嘴角微微上扬。
“因为我会保护你啊!敢像看猴子一样看我男朋友,我戳瞎他们!一个一个打回去!嘿嘿!”她说着,在椅子上拳打脚踢起来。
以希无声地看着她,笑容暖得就像十五的月光。
公jiāo晚了五分钟,她和他坐在最后面的一排,她指给他看老街区,告诉他以希桥下的河从哪里穿过,又从哪里流走。
他很认真地听,也问了她许多问题,你下班喜欢去哪,这里来过吗?和谁来?心qíng不好的时候会做什么,会不会在那棵树下坐着发呆?那两个老人是夫妻吗?他们在那里卖的是什么……
他很自然地握着她的手,她被他逗笑的时候会趴在他的手臂上轻轻锤他。
霓虹闪烁,小城里的夜晚并不完全是黑暗的,有时候月亮会从树梢的fèng隙里探出头来,淡淡的光芒在晚归的肩膀上逗留片刻,然后,重又躲进云里。
夜晚的以希桥,挂着点点如星般的灯,柳树的枝条从桥上拂过,流水奔腾就像一首欢乐的歌。
他说:“难怪你喜欢住在这里。”
是啊!她喜欢住在这里,刚来的头几年,她总是像个傻子一样坐在桥上,只为了桥上的三个字,她一次又一次地哭成狗。
可是现在不用了!因为他就在这里啊!虽然有许多许多的难过堵在心口,虽然那些伤痛的沟壑一直有浓浓的血ròu川流不息,虽然她有无数无数的害怕,可是,她忽然好想好想忘了一切,忽然好想好想和他在一起。
她好想把那些伤痛的过去全都当成梦,现在梦醒了,她和以希还好好地在一起。
“以希,我帮你洗澡好不好?”她突然起了se心,摇着他的手臂嘿嘿笑道。
他原本在走,听了这话突然停了下来,明显有些惊讶。
“你不是说很久没洗澡了吗?我帮你好不好?”
他的眸子深邃起来,“你确定?”
那样温柔的声音让她浑身一软。
“开玩笑啦!”她突然又打了退堂鼓,甩开他的手,她像只小鸟一样飞下了桥。
不要脸啊不要脸!覃小沐!你那么快就觊。觎人家的ròu。体!她一边鄙视自己一边开门。
然而,刚进家门,她就被紧随而来的以希重重地困在了墙角。
听着他沉重的呼吸,看着他如豹子般的双眼,感受到他紧靠的ròu。体,她慌了,“喂喂喂!乔以希!不带这么开不起玩笑的!我,我,我……”我yù哭无泪啊我!夜黑风高,孤男寡女,我发什么神经说什么不人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