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服的方式应该有很多种,她悄悄问了奶奶,“他俩吵完有做什么吗?”
奶奶说:“投球去了。”
投球?覃小沐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陈默居然敢和以希比投球去了?是欺负人家只有一只手必输无疑吗?
陈默从卫生间出来发现她正看着他,脸上的笑容高深莫测,于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走出去了。
覃小沐觉得,他应该输得很惨……
夕阳西照,陈默已经一身汗,汗味夹着青糙的味道,有些不可描述,他倚在窗边一边喝水一边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看着看着,“覃小沐!”他喊了一声。
她正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子,听见他喊,抬头看他。
“那个乔以希居然会打球?”
她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废话!你以为身高是白长的哦?也就你傻!”
他噎了噎,“那他除了会打球还会什么?”
“跆拳道,骑马。”
他脸一白,“还有呢?”
“斯文一点的就是游泳,画画,玩乐器。”
“……能文能武啊?”他咬牙切齿。
“对,当然现在又会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她耸了耸肩,“其实球类他都jīng通好几种,高尔夫,网球,保龄球……”她如数家珍。
陈默一张脸像被苍蝇糊住,过了一会儿他说:“覃小沐,你死心好了,那么优秀的男人他凭什么喜欢你啊?你老老实实跟着我吧!我们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她愣了愣。
“你别不爱听啊!我说的都是事实,在总部的时候那个林经理就说了,像乔以希那样的人啊!他过的生活根本就不是你或者我可以想象或者去融入的,你们一个资本家一个无产阶级。”
“他不是资本家,他只是个设计师。”
“那他爸是吧?他生在资本家里,而你,也就和我一起窝在这个小城里上上班,买买菜,你要真跟他在一起啊!他出席活动需要携同夫人时都不好意思带你去!听说他还懂六国语言!你懂几国?”
陈默第一次那么直接地和她说话,虽然一定程度上打击了她的自尊,但是,不无道理。
好像七年前他就已经这么优秀了,那时的她为什么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呢?
大概爱qíng都是盲目的吧!或许还有年少无知?
☆、永生难忘
不管是盲目还是年少无知,七年来,她曾经不止一次地觉得,十七岁的年纪,真好!她可以那么肆意地爱着一个人……
小梅今年也是十七岁,和她爱上以希的那一年一样大。
覃小沐知道她有一个男朋友,那辆雪佛兰就是那个男的送的,开家长会的时候覃小沐见过他妈一回,她知道自己儿子和小梅的事qíng,于是特意在家长会的时候找到她。
并不像电视上演的甩下一张支票就叫人走,她只是一脸的晓以大义,听起来好像苦口婆心,但覃小沐知道,她绵绵的话语间,是门不当户不对的嫌弃,她之所以和自己坐在咖啡厅里,只是希望保住她慈爱的母亲光环。
覃小沐知道她的意思,她是希望小梅主动离开,不要她去说,不要破坏她和儿子之间的关系。
可覃小沐已经不是十七岁的年纪,她学会了对敌人不手软。
她找了那个男孩,把他母亲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他听,男孩听到那些话满脸的震惊。
这件事qíng过去了好几个星期,她以为那个男孩早就提出了分手,却没想到还拖了那么久。
那天,是她白班转夜班的第一天,早餐吃完,以希被陈爷爷拉过去下棋,她在家收拾着桌子洗碗,刚把事qíng做完小梅就回来了。
小梅是狠狠地踹着门进来的,一进门又踹翻鞋柜旁的凳子,她听到巨大的声响,出来时,看见小梅脸上的伤以及撕裂了一块的嘴唇,有些微的震惊。
“姐!!”小梅把背包朝她狠狠一甩,扯着嗓子吼道,“你居然去找周磊?你凭什么去找他!”
“怎么?他打你了?”她冷笑。
小梅立即哭了起来,“姐!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他,你明知道他怕他妈!你怎么可以去找他还说了那些话!他现在不要我了!他要和我分手!”
“分就分呗!反正他妈也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