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水站在LED屏下,慨然叹了口气:这就是人生!
又过了一年秋,早chūn的气息清新自然。
此刻郎氏的艺术长廊中站满了衣冠楚楚的俊美男女。
郎彻站在门口好不得意,这一年中,东升的股点指数一直在下跌,反而是宝来纳一路飘红。
郎彻心中嘿然,同样是自己的枝gān,东升西落,华氏的手段当真高明,这个背后的神祗永不落日。
他绅士的迎接着高贵的客人们,其间不乏可爱的俏皮话。
这时候,他看到了一个很久未出现的熟人。
郎彻整理整理衣冠,笑容可掬的迎上去:“郑少!好久不见了!”
郑之言微笑的回了礼。
郎彻看着她身边的盛装美女,总觉得有几分熟悉的,但是名字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郑之言挑眉一笑:“阿彻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位林秋水小姐都想不起来了吗。”
郎彻虚张声势的“哈哈”两声,脑中不停的过着电影,忽然拍着手笑了起来:“啊,这不是林小姐嘛!好久不见啦,你们两位这是,哦!哦!我知道啦!”郎彻看着两人挽起来的手,有些暧昧的笑了笑。
林秋水淡淡一笑,礼貌的回了一礼。
她略带调侃打趣道:“莹莹小姐不在么。”
郎彻尴尬的移开了视线,看到走出来的盛装美人,才开怀大笑:“给两位介绍一下,这是东区的名媛周洁洁小姐!”
郑、林二人露出了了然的笑容。他们坐在贵宾坐上,品尝着风味的钻石香槟。
林秋水轻轻摇晃着闪亮的高脚杯,柔软的银白色香槟随之上下倾倒。
她轻笑了一声,郑之言笑问:“怎么了?”
林秋水颇感兴趣的看着他:“记得《倾城》里的白流苏,费尽心思嫁给了范柳原。结果成了妻后,她反倒后悔了。”
郑之言心中一动:“怎么说呢?”
林秋水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因为范柳原便把他所有的俏皮话都留给旁的女人听了啊!”
郑之言“哈哈”一笑。
林秋水的红唇优雅的啜着酒:“远处半高不高的方桌前坐着一位美丽的女子,她的脸有种接近半透明的玉感,那双眼睛闪着粼粼的波光,看着似乎是一位过分端庄和忧郁的大家闺秀…”
郑之言勾着唇:“不愧是大作家,语言真是细腻丰富。”
林秋水哈哈一笑:“你放心吧郑少爷,尽管去找远处那位忧郁的大家闺秀。”
郑之言亲昵的掐了掐她的肩头,向远处走去。
林秋水听着温柔奏起的巴伐利亚筝,心中缓缓流淌过烟雾缭绕的艺术长廊下,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
她半眯着眼睛,看着郑之言正在试探着那位大家闺秀,不禁笑了笑。
对于一个圆滑的掮客来说,所有能吸引他的漂亮花儿,都有值得探索的价值。
虽然,他不会在乎手中握着的这朵,是否正在枯萎。
我心中大概也不在意吧。林秋水默默的想。
如果自己还有什么留下而尚未破碎的东西,那就是仅存的一点自尊和理xing。
她想,她永远不会像那个梦中的白衣女孩儿一样,敢于不顾一切的结束失去爱的生命。
郑之言若无其事的走了过来,为她献上了一朵玫瑰,虽然上面尚有其他女子的香水味。
林秋水托着下巴,勾唇一笑:“我想,或许我可以写个故事。”
郑之言挑眉:“什么故事?”
林秋水微微一笑:“一个有些愤世嫉俗的冷淡女记者,因为一件离婚案,认识了一个圆滑富家子的故事。”
郑之言轻轻刮了刮她的下巴。
林秋水回到满是夜色的家中,脱下了高跟鞋。
她打开了电脑,在屏幕上慢慢的输出一行字:“这三天,她可谓是处在风口làng尖上。
打开W共享,她一边擦汗,一遍用纤细的指尖滑动手机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部分到此结束啦,之后会不定时更新的。
☆、红玫瑰与白玫瑰
“嘿,朋友,你知道吗。伟大的艺术家所看到的,从来都不是世界的本来面目。一旦他看透了,他就不再是艺术家。就像是素描时光的角度一般,值得我们去画作的不是高光部分。哦,蠢货才会选择那里。我想在明暗jiāo界处用40%的色彩与灰度简直不能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