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之言一下坐在她的身边,对着几乎赤身luǒ体的自己扫了两眼,看的她皮肤发麻:“我衣服脏了,总要换件新的吧。”
二十几年来,几乎除了童年时候的父亲,林秋水从来没看过任何一个男人赤身luǒ体的身体,她低下头掩去有些微红的脸,轻轻的吐出几口浊气:“不要脸。”
尽管如此,她仍旧没法将眼睛从对方的身体上移开,从美学的角度上来说,这堪称一副漂亮的骨架。宽肩窄腰,虽然看起来像个书生,其实却有一层薄薄的肌ròu。
尽管如此,这个人还是恨流氓!
她故意将脸偏过去不看郑之言那张发笑的脸。呵,这个人对女人可真有办法啊,想用美人计不成?
“怎么,林大记者不是钻过毒枭窝走过矿井吗,怎么看到我赤身luǒ体还会脸红不成?”
林秋水轻轻“呸”了一口,面色颇有些恨恨的:“不要脸的人自有天收,您且等着吧。”
背后衣服的摩挲声停止了,林秋水微微呼出一口气,虽然她话说的狠,但是她真的很紧张。郑之言不会是霸王硬上弓的人,她也知道自己的斤两,可是对方那毫无由来的恶作剧心理却让人觉得可怕。
“你gān什么。”郑之言真的扑到她的身上,她反而冷静了下来。对方的手轻轻抚摸在她的肌肤上,这上面尚有遗留的浅淡伤痕,昭示着这个女人的年轻岁月并不太平。他的金丝边眼镜已经摘下,这次她能够完全看到那双幽黑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可恶浅淡笑意:“这是去采访煤炭工人留下的伤痕吧,怎么样,我足够了解你身上的每处伤痕。”
林秋水偏过脸去,淡淡的露出一点嘲讽的笑意:“是啊,你对感兴趣又没有得到的女人,通常都是这样的‘了解’。你现在还要继续做什么呢,想试探我的底线在哪里?”她一字一顿,带着些浅棕的眼瞳十分认真的盯着对方:“郑少爷,我是个苟活的小人物,不过我也是有逆鳞的,你要想维持无聊的感qíng游戏,我林秋水也敢奉陪,但是你要是敢越界一步,那咱们就玉石俱焚!”
他的眼瞳忽然微微睁大,带出一闪而过的惊讶笑意,随即那双摩挲在女人胸口的手便不动了,更是闷声的笑了出来。
“好,那咱们就换别的玩儿!”一瞬间起身的男人换上了有些慡朗的笑意,悠闲的走到她的画板面前,在那只勾勒出轮廓的画作上大加挞伐:“首先是明暗jiāo界处的光和色,实在是太暗了,我来给你加些光明的底色吧…”
林秋水看着那喋喋不休的背影,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的指尖温度还留在她的胸口,如果不是自己及时制止,那么…
这双手实在太过老练,老练的令她有些失去了分寸。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最近多写了点就放上来好了
☆、被抛弃的女人
郑之言忽然就在昏huáng的大雨中消失了,林秋水乐得清闲自在。她和周敏有一搭没一搭的通了半天电话,对对方那琐碎唠叨的劝告视若罔闻。
林秋水唇角弯了一弯,将手下的文件懒塌塌的放在一边,方才想起周敏刚才不可置信的惊讶:“我是说你现在过得比菩萨还清净,那你也不能一出山就大闹天宫啊。一个郑之言都扯不明白,你还敢去碰季魅的男人。算了算了,算我欠你的,你给我等着,我非把这对狗男女的祖宗十八代扒出来…”
似乎是即将做了□□,周敏似乎多了些唠唠叨叨的人qíng味儿,这好心她想不受都不行。
她重新理了理乱成一团的发丝,手下的业务却有些打结了。整整三个日夜,林秋水没忍住立刻开始对季魅的历史下手,这一看不要紧,倒是查出来几分蛛丝马迹来。
算起来季魅还算是齐天薇的校友,Z大艺术专业毕业的,不过这位小姐可比齐天薇那个傻白甜厉害多了。在这样一个出国镀金的大làngcháo下,季魅小姐聪明的出国读了皇家艺术学院的jiāo流项目,直接镀金成优秀硕士生,身上至少挂着十到二十个高级名头。
学历是女人最好的嫁妆,这么说的话,季魅小姐可谓是天生的超级明星。比起那些徘徊在娱乐圈中的女星,她是一位高知女xing,比起那些在生死线上竞争的高知女xing,她又带着娱乐圈女星那种城府。看来季魅天生是个女王,而非公主殿下,可是却又懂得如何去做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