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苇看着他将药咽下后,心中松了一口气,“小祁,只要你好好的,我和妈妈再辛苦都值得。”
蒲祁闻言,眸光盈动,唇角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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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疗的一个月来,因为药物副作用的关系,蒲祁经常呕吐,吃不下东西。一个月下来,bào瘦了十几斤,jīng神还一天不如一天。
还掉头发,但是流鼻血的qíng况少了。
母亲没空的时候,都是蒲苇帮弟弟洗头发,她说要帮他洗澡的时候,蒲祁就不愿意了。
“姐,我都长大了,你以为我还是六年前那个十二岁的小孩子吗?”
蒲苇笑着摸他的头发,“在姐的心里,小祁永远都是一个小孩子,所以你就别害羞了。”
蒲祁被吓得自己躲进浴室里,“我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洗澡就好了!”
临过年,宋旭尧变得越来越忙,蒲苇也是一样。
蒲祁几乎都是由蒋乐芳看着,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化疗,蒲祁的病qíng有所好转,医生说,估计过年的时候应该可以出院回家。这一点让蒲祁开心了好几天。
可是在医院的那一点钱,却是很快就见了底。
这一点让蒲苇又发起愁起来。
刚从医院回到家,蒲苇洗了澡坐梳妆台上准备擦点护肤品,宋旭尧就发来信息。
看到他发来的微信,一张接近傍晚的美国街道,照片上的光线很美,繁华的街道染上晚霞,朦胧又唯美。
照片下面还附上一句话:在美国的街道上,我见过的每一个东方女xing,都长得像你。
这一句话婉转的表达意思是,我很想你。
蒲苇不笨,自然能想得出这一段字里的意思。
不过她假装没看懂。
蒲苇:是我长得那么大众化呢,还是宋总你脸盲呢?
宋旭尧:苇苇,我是思念成疾。
因为年底的关系,所有的工作都安排得很急,宋旭尧已是忙得这一个月才见了蒲苇三次。自然是想她想得发紧,而在上个星期还要到美国出差处理一些事qíng,这样见不到蒲苇的日子里,让他很是煎熬。
蒲苇的工作也很忙,全都的工程都安排得很紧凑,所有客户都让她尽量在过年前完工。而工地的工人却因为接近年底,而需要买票回家乡。一切的事qíng都那么的赶。
她忙得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可是没有,她还得继续忙。有时候才抽了空到医院看弟弟,但大多时候都在公司加班。
卓氏今年的盈利比去年低了百分之十,所以其实董事会里的股东很不满意,纷纷都找上卓轴。
这几天卓轴也被烦得不行,来蒲苇诉苦求救时。蒲苇没空理他,她自己都快忙得恨不得会分身术,到各个工地巡查,哪还有空听他说一堆有的没的。
☆、第一百零七章 把钱还他
——苇苇,我是思念成疾。
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出这一段字,蒲苇不禁握紧了手机,一股难以言语的麻颤在心底间窜起,在她的四肢百骸蔓延而开。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便是放下手机,看着梳妆台上的镜子。
大概是她最近太忙了,没时间整理房间。镜子上已是粘了不少灰尘,梳妆台也是一样。白天上班的时候,有时候时间太赶,换下来的衣服都是随便乱扔。
看着如此凌乱的房间,蒲苇回了一条信息,就扔下手机收拾房间。
蒲苇:嗯,我也想你了。
蒲苇:晚安。
现在可是已经接近十二点了,可不比他在美国的时间。
将房内乱扔的衣服折叠收起,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chuáng底下也用吸尘器吸个gān净。
女人总是这样,大多时候房间都是凌乱的,除了她自己有时候需要用到的书桌是gān净的外,衣柜里还是房间一直用来堆衣服的沙发,都是乱糟糟的。有一天突然兴起,便会将整个房间收拾得gāngān净净。但这样如三分钟热度一样的兴起,一个月可能不过两三次。
但对于经常有母亲来收拾她房间的蒲苇来说,这样一个月两三次的兴起便已是足够让自己的房间一直保持着整洁了。
待将房间收拾gān净时,已是到凌晨一点了。
蒲苇爬上chuáng,拿起手机一看,宋旭尧很简洁的发来两个字的信息。
——晚安。
晚安……
蒲苇将手机放在胸口上,清楚地感觉到手机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