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宋旭尧对她的心思,多多少少她是能感受到的,在她最软弱无助的时候,他每一次都在身边,说不感动是假的。
但感动不代表动心,像宋旭尧这样的身份,他玩的起,可她没有这个资本。
蒲苇怔怔的把手放在水龙头底下,水流哗哗的流着。
就像她和连如斯如今已经不可能了一样,她和宋旭尧,也同样是云泥之别,她也很想被人好好的保护,但她已经不是一个只会做梦的小女孩了,宋旭尧可以为她得罪陈老板,打成总的侄子为她出头,这些人其实都没什么。
大家都要卖宋总的面子。
但是连如斯呢?
如果是连如斯的话,他还能不能护着她,就算他肯,宋董事长也不会允许的。
她算不了什么,蒲苇笑笑,关掉水龙头,擦gān净自己的手。
她有自知之明。
走出洗手间,蒲苇在酒店的走廊上愣了半晌,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些闷,便往酒店上一层的空中花园走去。
夜风清凉,商场喧嚣,能躲一刻的清闲也是好的。
如她所想,空中花园寂静无人。大家都去了宋立辉的寿宴。
蒲苇站在栏杆旁边,从维也纳酒店十楼往下看去。
B市的夜景真的很美,她很少能有这样空闲的时间和心境驻足欣赏。远处灯火汇成一片星河,夜风从颈间chuī过,让人忘忧。
一晚上沉甸甸的心qíng不知不觉的轻松起来,也不知站了多久,蒲苇琢磨着寿宴差不多也快到了尾声,自己这个不称职的女伴,还在这边一个人躲清闲。
总要下去陪着宋旭尧走完整场。
蒲苇想着,转身准备离开,一抬头,却对上一双yīn鸷的眸子。连如斯站在她斜对面不远处,也不知道来了多久。蒲苇吓了一跳,心里不由有点发慌。
脑子里突兀的蹦出一句话来:夜半更深,孤男寡女。
顿时心里有点膈应,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越过他想伸手去拉后面的玻璃门,手腕却猛然被一只大手给攫住。她拧眉回头看去。一张俊颜猛地扩大数倍bī近过来,吻上自己的双唇。
蒲苇心中惊慌失措想推开他,不料他力气大得很,教她根本无法挣脱出来。只是清楚地感觉到他冰凉的舌长驱而入,侵略着她整张口腔,炽热的喘息清楚地喷散在她的鼻尖上。让她的身子忍不住地透出一股薄颤。
蒲苇拼命的挣扎,到最后却稀里糊涂的纠缠在一起,连如斯的气息里带着酒香,熏的她有些晕陶陶的,四周昏暗,她被他揉在怀里,整个人战栗成一滩软泥。
不该是这样的,她晕乎乎的想着,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可这样沉沦的感觉她太想念了,就算是做了一场梦,她也是想的。
就这样吧。她想,最后一次,让她放纵最后一次。
☆、第五十九章 脚扭伤
然后苏雪嘲讽的笑容从脑海里一闪而过,蒲苇一瞬间就惊醒了。
连如斯已经订婚了,他们早就结束了,她这是在做什么?他抱着她的动作意想不到的温柔,可他明明那么恨她。
蒲苇咬咬牙,一使劲,猛的把他推了出去,连如斯猝不及防倒退了几步,没反应过来,眼里满满的迷惑。
蒲苇用手背狠狠地擦拭着自己的嘴……
连如斯的眼神慢慢的恢复清明,眸色一鸷,带着嘲讽地开口,“怎么,跟了宋旭尧后,连被我亲都觉得恶心了是吗?”
蒲苇的心像被利爪轻轻地一刮,麻麻的疼意瞬间席卷而来,让她的视线模糊了些,“连如斯,你……这是什么意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道你没有跟宋旭尧独处过一夜吗?”他话中带着嘲讽,目光冰冷,正是一步一步地向她bī近。
蒲苇眉头紧蹙,想后退一步却没无路可退,便深吸了一口气,“是又如何,连总,这是我的私生活,即使我是你的下属,也不需要连这种事都要汇报吧?而且,宋总是个正人君子,你不要把人想的都跟你一样!”
“呵。”连如斯发出讽刺的笑意,“你的意思是,你与宋旭尧相处一夜,他什么都没对你做过是吗?”
蒲苇听到他的话后,不禁想发笑。
什么时候,他们的对话都变得这么的不堪了?
“连如斯,我们不要继续这样下去了。”蒲苇觉得心好累,比当年父亲入狱了之后,她遭受的事qíng还要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