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医生你应该听说过。姓胡,咱们H城人,那个民俗风qíng街上最大的那个中医馆就是他家的,好像他哥哥就留在这里经营医馆,他呢,去了京城开医馆。”
钟父闻言,彻底闭嘴。只要是H城人,无人不知胡家是中医世家。请胡馆长兄弟俩看个病,提前半年预约都不一定轮得上。
当天晚上,墨云白和钟菡互通微信时半开玩笑半当真地建议钟菡可以替他在父亲面前刷刷好感度,钟菡告诉他这一天钟父都没有出门,有意无意地问了钟菡很多墨云白和自己的事qíng,貌似就是在替他刷好感。
也是,认识钟菡以来,墨云白没有为钟菡做过什么感天动地的事,但是一桩桩,一件件,都有着细水长流的暖心。这个白天,钟菡在向父亲做各种汇报时,倒是把两人的感qíng又理了理,没有轰轰烈烈,但是每一个相处的细节却可以清晰地找到痕迹。这些瞬间,当时只道是寻常,回头思量,依然如沐chūn风。
钟菡心里装满了甜蜜,她突然很想见到墨云白,想用自己的手抚过他英挺的眉,想把自己的身体投入他宽厚的怀,想告诉他自己很想他,也想告诉自己——爱他,好像自己从没说过爱他。
这么想,也这么做了。钟菡在屏幕上打下:“跟爸爸聊了一天的你,我突然发现我真的很爱你!”
按下发送键后,猛然发现自己居然说了这么——呃,羞耻又奔放的话,钟菡整个人气血上涌,浑身发热,连忙紧急撤回,祈祷但愿墨云白没来得及看。
可惜,钟菡的祈祷上帝和菩萨都没有听见,手机另一头的墨云白内心已经被巨大的喜悦填满,似乎有一匹载满喜悦的小马在他心房里跑过来跑过去,并且毫无歇脚的意思。
看着那句让他心花怒放欣喜若狂兴高采烈的句子在屏幕上一闪而过,他可以想象他的女孩现在肯定面带桃花,颔首低眉,浅笑盈盈,他也突然很想见到她,想用自己的高大环住她的娇小,想用自己敦厚的双唇覆上她娇嫩的薄唇,想…
墨云白心cháo腾涌,用微微发颤的手指打下:“小荷,我想,我一定比你爱我更爱你!”
……
接下来几天,钟父不再主动提起墨云白,只是在钟母兴致勃勃地提起的时候保持沉默,虽不再呛声,但是他依然以各种理由不让钟菡单独出门,在钟菡转告墨云白要上门或者邀请他们去吃饭时毫不犹豫地表示拒绝。
钟菡和墨云白本打算在H城待一周的,现在时间已过去了一大半,鉴于钟菡父亲依然不明朗的态度,钟菡有点着急,因为父亲这天居然问钟菡《MODE》杂志在H城有没有分部,要是有,可不可以申请调回H城上班。
钟母当时就怒了:“你是不是为了阻止女儿和墨云白在一起,要她把工作都丢了?你个老古板,还自诩很时尚,紧跟时代cháo流,不就是女儿找了个明星男朋友吗?明星怎么了?难道所有的明星都是花心的代名词吗?你这是典型的以偏概全!”
钟父也怒了,“女儿是我生的,我让她在身边尽尽孝怎么了?墨云白,墨云白,你怎么知道女儿找不到比墨云白更合适的呢?”
“女儿啊,别理你爸。后天你就直接和云白回京城上班去!”钟母大声说。
“没我的同意,她敢!”钟父坚决表示不同意。
“怎么不敢?这个家,三个人。现在是二比一!按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你必须服从另外两个人的意见!”钟母也很坚决。
“早说了,你作为脑残粉,你早已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你的意见不具有参考价值!”钟父更坚决。
钟菡不知道说什么好,在自己的记忆里,父母还没有过这样激烈的争执。她带着忧伤与烦恼把父母的争吵告诉了墨云白。片刻之后,墨云白的回复在手机屏幕上亮起:“不要再烦恼了,你不用上演跟我私奔去京城的戏码。明天下午,请你务必请叔叔阿姨在家,到时,一切问题都会解决的。请相信我。”
第二天,钟菡按墨云白的意思转告了父母,钟父冷哼着:“说过几回了,叫他不要上我们家来!我怕引来一大波狗仔!哼,他来了,我也不会让他进门的。”
钟母丢给钟父一个白眼后,喜笑颜开:“我就说云白也太老实了,你爸爸不欢迎他,这儿还有两个人欢迎他呢!放心,叫他尽管来,我给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