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公司是我要送给钟菡的结婚礼物!”
电话一端的墨教授确定自己听到了“结婚”两字,笑容像高涨的cháo水,再也藏不住,从心底蔓延到眉梢嘴角:“好好好!你还要找谁帮忙,跟我说。我去联系!”
刚刚还在教育儿子不要去走后门的墨教授转眼就打算亲自出马找关系,突变的画风让电话另一端的墨云白也笑出了声:“不用了!已经差不多了。领完证,我带钟菡回家吃饭。”
……
窝在宿舍里没有出过门的钟菡丝毫不知道,她的终身大事,已经被自己的父母、墨云白、墨云白的父母敲定了。她觉得最近这大半个月,过得实在惬意。
根本不用出门,冰箱里塞满了墨云白隔三差五叫人送来的食品,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想写多少字就写多少字。除了,会有点想墨云白。她知道墨云白很忙,就没有把这种思念说出口,趁这个时间,她也开始拼命赶稿,给杂志社写了几篇专栏,自己的也保持了一万字以上的更新,倒也过得充实。
10月底的京城,已经有些冷,钟菡在某个清晨醒来发现自己居然手脚发凉,不由地想起那几次在墨云白怀里睡觉的日子。想着想着,就点开微信,拍了一张自己露在外面的脚,附上一个可怜兮兮的表qíng和一句“天气变冷了。你出门多穿点。”
墨云白看到的时候,距这条微信发出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屏幕上半露着一双白嫩小巧的脚,墨云白知道这双脚在自己掌心蠕动的那种微妙的感觉。他一阵气血上涌,翻身坐起,回过去一句:“对不起!刚刚看到,等着我,我马上过去。”
是的,他想钟菡了,很想很想。昨晚,又几乎忙到后半夜,他如此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就是为了给钟菡准备一份大礼。他克制着自己尽量少给钟菡打电话、发微信,也克制自己不去找她。但刚刚看到钟菡这条有点小小撒娇的信息,这些天的思念一下子就从涓涓细流化为奔涌不息的泉水。
一个小时后,钟菡已经把墨云白迎进了自己那小小的房间。墨云白没有在那张唯一的小沙发上坐下来,他把钟菡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果然一阵凉意。他皱了皱眉头,环顾了一下室内,在他看来,钟菡这间小屋子,实在有点简陋。
略一思忖,墨云白向钟菡伸出手:“来,带你去个地方。”钟菡已经穿着一件圆领卫衣,知道要外出还特地披上了一件卡其色的风衣。饶是这样,墨云白还是抓起沙发上的一条围巾挂在了钟菡脖子上。
10度左右的气温,对于不耐寒的人来说,已经比较冷了。看着被自己裹得只剩一双眼睛在外面的钟菡,墨云白突然想到该为钟菡添置冬衣了。正在自己的工作室里给一个顾客化妆的杰森突然打了个寒颤:糟糕,被谁惦记上了?听着新闻里播报的“入秋以后第一拨qiáng冷空气即将来临”,杰森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墨云白又要派自己去买女装吧?……
按照墨云白原来的计划,这一天,大家好好吃吃饭,然后去装修得差不多的新公司转一转,再拿出一堆需要钟菡签字的文件,温柔而坚定地告诉钟菡——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公司,你负责文学网站,我打理影视投资。然后,就等着钟菡顺理成章得感动得一塌糊涂投入自己怀里,自己就可以这样那样……公司里今天没什么人,连续加班,终于一切就绪,就等三天后开张,这几天被qiáng制休息去了。
83时间轴
可惜,这个美好的计划被生生打断——阿力打电话告知:剧组在影视城的戏拍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等去外景地了,这两天,就给演员们放了假。
何子文他们就约着去了一个夜店嗨,这也没什么,年轻人吗,偶尔放纵一下未尝不可。但问题就是无甜不欢的何子文看到旁边一桌放着一盘他没见过的“糖果”,就多看了几眼。
顶着一张明星脸的他被认出来后,那一桌人出于对偶像的热爱,热qíng地把“糖果”和何子文分享。何子文刚拿起一颗,打算研究一下这是什么品种,还没来得及吃,一群警察就冲了进来。
例行检查后,警察对这盘“糖果”产生了怀疑,一番鉴定之后,麻烦就来了——这些五颜六色的“糖果”里含有少量的甲基苯丙胺,也就是冰毒。那帮人很快被带走,幸好监控、周围的人等都证实何子文手上那颗是人家主动给的,他也没有吃,但总归是踩到了毒品这根雷线,何况有好事者把照片什么的在朋友圈、微博等社jiāo网络上一发,“何子文涉嫌吸毒被警察问话”这几个怵目惊心的字就被解读成了这件事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