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母亲是H城人,我们在这里有个住所,她每年都会来这里住些日子。”墨云白含笑回答。
“哦。房产很多是吧?遍布全国?”
“……”墨云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就把一只螃蟹放在钟父面前的盘子里,说:“叔叔吃螃蟹,螃蟹和huáng酒最配。”
H城的螃蟹虽然没有阳澄湖那么有名,现在也不是吃蟹最好的季节,但同为水乡,这里的螃蟹也不差,而且一年四季有。钟菡好久没吃到了,她也抓了一只,谁知墨云白把她手上那只取走了,把自己盘子里刚刚剥好的一堆蟹ròu用一个勺子递了过来:“螃蟹寒凉,少吃点。只准吃半只。这是两个钳子上的ròu,你先解解馋。”
钟母看得眉开眼笑,抓起一只最大的放在墨云白盘子里:“云白你也吃。钟菡有手,让她自己剥。”
“谢谢阿姨。您做的菜很好吃。”
“哎呀,这是钟菡她爸爸做的。本来我还担心你吃不惯H城的菜呢!这下好了,你也算半个H城人。你妈妈是做什么的啊?”
“我妈妈跟钟菡一样,也在杂志社上班。”
“哎呀,真有缘哪!”
“是是是,我父亲跟两位一样,也是老师。”
这下,钟母更激动了,“哎呀!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别光着说话,吃菜吃菜。”
51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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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白一边说着话,一边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把剥出的一堆蟹ròu放在钟菡面前,钟菡一口就吃没了。她取过墨云白盘子里剩下的半只螃蟹:“我自己剥。别人剥的不好吃。”
“说好只能吃半只的!”
“半只才两勺!吃你的,这半只归我了!”
钟母乐呵呵地看着两人,钟父一声不响地抿着huáng酒,冷眼旁观,两人如此亲密无间的互动,应该在一起有段时间了。
虽然他很想问,但说出口的却是:“小墨啊,你拍戏常年不在家吧?”
“嗯。以前拍电视剧,起码几个月,甚至要大半年。不过自己的戏拍完,或者戏份告一段落会放假。”
“几个月,大半年啊——”钟父的声音拖得有点长,“你们这个职业,非常不顾家啊!”
“我基本不打算接电视剧了,现在我正在拍的《羊城乱世》就是个电影。以后我打算转战银幕,这个相对时间短。”
“年轻人,变来变去不大好啊!演电视和演电影一样吗?喜欢看你电视的大部分是钟菡妈妈这样年纪的人,这帮人,应该很少会进电影院的。”
“谁说的?要是云白演的电影,我一定去看。”钟母不高兴地cha嘴。
墨云白笑了:“我给阿姨送首映礼的票,到时我接您去看。”
“好好!……”钟母又一次心花怒放。
这顿饭,吃得最开心的,是钟母;钟菡有些遗憾,不能放开肚子吃螃蟹;墨云白光顾着给钟菡剥蟹,还要应付钟老师,吃得也不多。
钟父吃得最少,闷闷地喝了两杯酒。
所以,一放下筷子,他就对墨云白说:“小墨啊!今天你们刚回来都累了,趁现在大中午的大家都在午睡没什么人你先回去吧。”
钟母不gān了,她瞪着钟父说:“你说的是什么话啊!人家云白第一次来,话都没说几句,就赶人家走!”
钟菡见父亲一直黑着的脸色又深了几分,连忙说:“妈!他的伤刚好,要多休息,下午还要抹去疤痕的药。本来就打算回去了。是吧?”边说边和墨云白使眼色。
墨云白礼貌地说:“是。叔叔阿姨,谢谢你们的午餐。我这几天休假,都在H城。过几天再来拜访。”
钟母依依不舍地送到门口,叫钟菡送墨云白出去。
钟菡把墨云白送上车,看着大黑车驶出视线,终于叹出一口气,看自己父亲的样子,接下去的思想教育定会涉及人生观世界观恋爱观婚姻观家庭观诸多观。她深吸一口气,推开家门大踏步走了进去,准备接受钟老师的思想洗礼。
餐桌已经被收拾gān净,钟母在厨房忙碌着。两杯热腾腾的茶放在茶几上,钟父静静地在沙发上坐着。在钟菡印象中,钟老师绝对是个慈父,他很少对自己发脾气,即使自己找工作时随心所yù,在了解原因后也给予了自己巨大的支持。现在的父亲,一脸凝重地望着自己,这种表qíng,在记忆中从未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