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jiāo往多久了?”
“和你们差不多时间,快一年了吧。”
“正刚,你……”到嘴边的话还是硬生生地咽下去,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立场和身份来和樊正刚讨论这件事,我们之间并不熟悉,牵连在当中的也仅仅是陈斌和席路遥两个人。
“萧逸,你也许不明白为什么我和陈斌好得如同亲兄弟一般,因为我们都是重感qíng的人,我对路遥可以付出一切,我也打算等过段时间把她介绍给家人认识,我父母都是开明的人会允许我们jiāo往下去的,陈斌亦是如此,他对你也是一片痴心。”
“那……我是说如果路遥爱上别人了呢?我们都那么年轻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我还是忍不住旁敲侧击给他一个暗示。
“真要是那样,我会成全她的。不过我对她的感qíng是不会变的。”
难怪陈斌对他总是挂肠悬胆,千万个不放心。原来表面上贫嘴滑舌、不修边幅的樊正刚果真是对待感qíng忠心耿耿,他不善于用言辞来表达自己的爱,可行为上无一不显露出对席路遥的执着和深qíng,只可惜对方却把他当做一块垫脚石、备胎而已。
时间变得好慢好慢,我和樊正刚坐在手术室门口足足两个多小时才望眼yù穿地看到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位护士扶着披头散发、颤颤巍巍的席路遥出来
“席路遥家属。”
“诶,在”樊正刚一个箭步冲上去从护士手里接过女友。
“先让她回病房休息一会儿,两个小时之后可以出院了,回去一定要注意休息和个人卫生。”
说实话我看到席路遥从里面出来的一刹那,有些害怕得倒退几步,她那副憔悴、佝偻的样子也给我敲了一个极大的警钟,不要为了yù望而酿成大祸。
回到病房,她乏力地躺在chuáng上,半睡半昏迷中,护士说并无大碍这是麻药过后的正常反应,让我们先去办理出院手续,等她醒后就可以走了。
樊正刚走出病房,我坐在chuáng边,看着席路遥微微张开的嘴唇gān瘪发紫,软沓沓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让人不敢碰她。
“啊……”过了一会儿她慢慢清醒了意识,眉头缩成一团,一副挣扎痛苦的表qíng。
“路遥,你觉得怎样?”我凑近她的耳朵边轻声问道。
“肚子疼。”她指了指下面。
“医生说这是麻药过后的正常现象,你再躺一会儿要是觉得没事就可以出院了,樊正刚办手续去了。”
席路遥虚弱得只能以点头或者摇头的方式来表达。
“怎么样了?”樊正刚一进门看到女友醒了又是欢喜又是忧地问道。
席路遥别过脸不理他,气氛有些尴尬,我忙着打圆场“没事,过会儿就能走了。”
我和樊正刚简单地在医院门口的餐厅吃了点盒饭就准备回别墅,他鞍前马后地守在席路遥身边,一会儿说要背她下楼,一会儿怕她吃不消让我们坐在医院大门口的花坛边,他去路边拦车。上了出租车,樊正刚让我坐在副驾驶座,自己陪着席路遥坐后面,好让她靠一靠。
一路上席路遥把头搁在男友的大腿上昏昏沉沉地,从医院到别墅要四五十分钟,我和樊正刚怕吵扰到她谁都不说一句话。
到了别墅,樊正刚让她睡在一间打扫gān净的主卧室里。
“路遥,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在外面有事叫一声。”
“嗯”她疲惫不堪地点点头,艰难地侧过身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我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樊正刚在厨房翻箱倒柜地忙着什么。
“你gān嘛呢?”
“哦,你看看我这里平常没人住,什么都没有。这几天总该给路遥补补身体,要不你待着,我去超市菜场采购点食物,不过这里偏僻,要去大卖场来回要几个小时,你一个人行吗?”看到樊正刚焦头烂额的样子真是有些替他不值。
“没事,你去吧,我在呢。”
“你要看电视、看录像都可以,楼上书房有不少书,我刚刚打了个电话给陈斌让他下了班赶紧过来也好陪陪你。”他一边关照一边人已经走出门外了。
一刻间别墅里安静得能听见各种细小的声响,我在客厅和花园的走道处来回踱步,看着外面艳阳高照心里却是一片寂寥,此时此刻要是陈斌在多好呀,起码有个说话的人。我打开电视拿着遥控器一个个频道按下来,最终还是心烦意乱地关了,想起樊正刚说楼上有书房,就跑上去看看。上次来的时候我没有到过二楼,这次正好参观一下,二楼共有三间房,一间是书房,一间是卧室还有一间门锁着。书房和卧室是并联的,有一个很大的露台连通着,露台上放着一张木质的桌子好像是泡茶专用的,旁边是两把藤椅。站在露台上整个小区的美妙景致一览无遗,我幻想着在冬日的午后阳光温暖而舒适坐在藤椅上看书晒太阳是一件多么享受的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