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一声疾呼“都住手……”
她们可能被我的叫声镇住了,突然静止,衣衫不整地看着我
“陈斌,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阿姨你大可放心,我不是非他不嫁,他也不是非我不娶,你可以骂我不要脸可以诽谤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是野种,事实与否你去问问你儿子,他最清楚,你问清楚他,我是不是死不赖脸地爬上你家儿子的chuáng?陈斌你告诉你妈我的第一次是怎么来的,我也希望你详细地描述一下那天在樊正刚家的地下室你gān了些什么……妈妈,我错了,大错特错,今后一切我都听你的……”我对着她深深鞠了个躬,妈妈感动得含着泪水点点头牵着我往外走。
“萧逸……”陈斌凄凉地喊了一声。
“人家都说清楚了,你还惦记什么呀”那个得意、不屑的声音在身后回dàng着。
张爱玲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说好永远的,不知怎么就散了,最后自己想来想去,竟然也搞不清楚当初是什么原因把彼此分开的,然后你忽然醒悟,感qíng原来是那么脆弱,经得起风雨,却经不起平凡 。
我和陈斌的恋qíng算是画上了一个惨败的句号,至今为止我依然无法准确地说出导致分手的真正原因,是环境的悬殊,是生活背景的差异,是因为时间的长久产生的分歧又或者是我们对彼此的爱慢慢地退化削弱以至于有了厌烦的心态。
爱qíng的确容易麻痹人的心灵,热恋期间可以为了对方飞蛾扑火,玉石俱焚,当香浓醇厚的咖啡趋于冷却时爱qíng就变得和它一样索然无味,曾经的美好向往像是被水浸透的纸张一触即破,我和陈斌从认识到分手快四年了,细数四年里发生的点点滴滴、恍如昨日,分手带来的痛苦无疑是致命一击,回家后我足足躺了两天三夜起不了chuáng,chuáng上的自己不是自己,是一具被挖空的尸体,整日整夜拉着的窗帘以及紧闭的房门隔绝了我与外界的一切关联。妈妈很识相没有来叨扰,她和爸爸解释的理由说我病了,医生说多休息休息,除此之外她甚至没有踏进过我房间半步。
我除了睡觉不敢去思考,也不敢睁开眼那样只会让我的思绪和头脑会不受控制地去想念他,去追思以往的每一件往事、每一段篇章。在深深浅浅的睡眠过程中我甚至设想过以死来解脱痛苦带来的折磨和压迫,但是当我在晨曦中看到一缕缕阳光俏皮、顽固地从窗帘的fèng隙中透she进来时,会不由自主地泛起胆怯和期待,胆怯的是对生命终止,期待的是对未来的渴望。我告诉自己,爱qíng不是生命的全部,陈斌也不是我唯一的选择,既然木已成舟为何要反反复复地纠结于已经死亡的爱qíng呢。三天后我拖着软绵绵的身体起了chuáng、走出了房门,妈妈的眼角有了一丝感动和欣慰但她只字未提任何有关过去的事qíng,而是若无其事的把热好的饭菜默默地端在桌面上。
下午我简单的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学校,妈妈从厨房的柜子里拿出来一包进口奶粉塞进书包里,她yù言又止的样子让我觉得心酸、苦涩作为女儿明知她积攒着一肚子的话想一股脑儿地表达出来,可怕影响我好不容易修复的qíng绪硬生生地给憋回去了。
“我走了,妈妈”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告别阻断了她所有想说的。
“萧逸,都过去了,忘了他吧!等以后你长大成熟后会发现这些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妈妈还是忍不住尽量简明扼要地劝服几句。
回到学校,宿友们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天哪,你吃什么减肥药了,才几天功夫瘦了那么多呢。”赵磊磊拉着我转了一圈大呼小叫地问道“老实jiāo代用了什么灵丹妙药让你拥有魔鬼身材。”
“失恋”我苦笑着回答,四周顿时一片安静,个个噤若寒蝉。
“我劝你们最好慎用这贴妙药”
“你没事吧……萧逸”赵磊磊和我关系不错,她对陈斌的事qíng也略知一二 “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分手了呢”
“说实话我也讲不清楚,彼此在一起都觉得是负担没有了以前的快乐感,固然出了问题,分手也是迟早的事qíng”
“你长得那么出众,会遇到更好的男孩”周安蘅诚心诚意地劝慰,虽然这话有些徒劳但我还是装作很受用的样子报以一笑“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