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上的雾气被抹去了,照出一张红彤彤粉嫩嫩的小脸蛋,花骨朵一样的红唇微微有些肿,萧萧咬着嘴唇忿忿的气,当初说好了只是合租,不许想歪的,刚刚墨朗亲着亲着就没轻重,重重的吸吮舔舐,手也不老实,在身上乱摸起来,挣又挣不脱,推又推不动,眼看他的一个部位越来越明显突兀,自己不得已咬了他一下,才让他停下来,过后墨朗道歉,可明明一点歉意没有,自己一眼都能看出来,哼!萧萧洗完澡换上睡衣,一推门就看到某人正一脸jian计的冲自己笑,殷勤的拿毛巾给自己擦头发,萧萧不理他,看他能想出什么花样来,果然,后面犹犹豫豫地开口了“宝宝啊,咱商量个事啊,你说咱们也谈这么久了,你看什么时候……”萧萧脸上漫不经心,实则竖着耳朵听着,心想敢说上chuáng就一脚踢出去。“咱们把婚结了”墨朗后半句说完了,“噗——”萧萧一口水一点不剩的全喷梳妆镜上了。
萧萧半夜了还不能入睡,回想晚上墨朗的话,当时自己被雷劈了一样,一把把墨朗推出去锁了门,墨朗在外面敲门问怎么了都没有回答。没想到居然求婚了,其实也不算求婚,好像笃定了自己会嫁一样,哼,连正式的求婚都没有,自己就嫁给他了,太便宜他了。可,有什么理由不嫁呢,是,没认识多久,可感qíng不是用时间衡量的,有的人,一眼就知道爱不爱了,对墨朗,大概就是一眼就确定了呢,为什么呢,说不清楚的熟悉感安心感,相处下来这种感觉不减反增,这,就够了。一辈子,说长不长,能遇到个喜欢且安心的人,自己够幸运了,相伴的时光也就剩下的短短几十年,为什么还要等呢?萧萧不知怎么想到了自己的外婆,外婆走的时候自己还小,但听妈妈说,外婆和外公的感qíng深厚,却天意弄人,外公在自己还没出生就去世了,外婆自外公去世后郁郁寡欢,自己一岁多的时候也走了,外婆是孤儿,走的时候连送葬的人都没有几个,本家对外婆并不喜欢,私下总说外婆来历不明,外公家祖辈行医,年轻时是十里八乡的青年才俊,深得少女们的喜欢,个个都想嫁给他,可他从没见对哪家姑娘有意,有次到隔壁山的村子里看病,一个月后回来带来了外婆,对外只说自己在山里遇险得外婆救助,回来不多久俩人就结了婚。有个远房亲戚,一直想把女儿嫁给外公,看希望落了空,一直不喜外婆,编排外婆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勾引了外公。外公知道后和那家断绝了关系,至死不再往来。外公外婆虽相伴不过二十年,却是鲜有争执,琴瑟和鸣,村里人都说外公才能不应该止于乡镇,应该到外面大战抱负,外公也从来都是笑笑,不当回事,和外婆过小日子,一直清闲自在。萧萧自小听外公外婆的故事长大,对爱qíng的勾勒一直以他们为模,觉得感qíng就该是gāngān净净真诚质朴不参杂任何外物,世道虽在变化,却也一直坚信真爱的存在,来到大城市,看多了尔虞我诈,就在自己无可奈何又很任命的准备一直孤单下去时,天降一个墨朗掉在了自己面前。所以啊,是老天奖励给我的。萧萧默默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萧萧起个早,煮好牛奶,煎好jī蛋和培根,烤了面包,喊墨朗起来吃饭。墨朗大口大口吃着早餐,萧萧坐在对面双眼亮晶晶的盯着他。墨朗咳了一声“宝宝啊,虽然你男朋友我长得很帅,你也不能当饭吃啊,真的看我都不饿了啊,那咱家以后可是省粮食了“萧萧“噗嗤”一声笑了“真是自恋。哎,我说,你昨天说的当真吗“墨朗歪着头想了想“什么啊,不记得了”萧萧抄起吐司篮子就要扔过去,墨朗忙做投降状“记得记得,当真当真”萧萧嗔怪的撇了一下嘴“好,我考虑过了,结吧”墨朗点点头,嘴里还不停的嚼着,萧萧不高兴了“我答应你了你不高兴啊”“高兴啊“”那你都不兴奋“”乖我正吃饭呢,兴奋了呛着怎么办“萧萧嘟着嘴往沙发上一坐,墨朗一看这是又生气了,慢条斯理把最后一口面包放进嘴里,嚼完咽了,擦擦手,坐到萧萧身边,去拉萧萧饿手,萧萧一把推开,墨朗笑了“还生气呢啊,宝宝我不是不兴奋,而是我早就兴奋过了,从第一次遇到你,从再次找到你,我再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心里,你早就嫁给我了。”萧萧听他说的深qíng,满心感动,偷看一眼,却是看他满眼的笑意,知道又是被他哄了,看他总是淡定坦然,自己喜怒无常的像是耍猴子一样被他看笑话,忍不住拉过他的手就是一口,咬的他嗷嗷叫。萧萧知道墨朗看着结实qiáng健,实则怕疼得很,以后再欺负我还咬你,让你不老实。萧萧觉得自己扳回一局,得意洋洋的去收拾桌子了。至此,婚事算是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