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几秒钟,她又输了一段字过去,‘盛医生,我妈妈现在的qíng况怎么样了?’虽然已经在舅舅口中得知了母亲的qíng况有了些好转,但是她还是想在医生那里得到进一步的了解。
过了大概几分钟,那边又发短信过来了,‘患者现在会断断续续的想起一些过去的事qíng,过去的人,这是一个好的qíng况,不过患者的qíng绪还是有很大的波动,具体qíng况还是要等慢慢治疗再看。’
莫愉安的手紧了紧,妈妈想起来的过去的事qíng,过去的人里面应该都不包括她吧,也是啊,当时她伤妈妈伤的那么深,妈妈选择忘记她也是正确的
☆、113.奇怪的照片
只要妈妈能够好起来,就算是忘记她也没关系。
她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谢谢您盛医生!我听我舅舅说我妈妈把您当作了我爸爸,真是不好意思,给您造成麻烦了。以后可不可以向您打听一些关于我妈妈的近况?’打听自己妈妈的近况要通过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她觉得应该没有人比她更可悲的了。
过了几分钟,电话灯亮起来,‘没关系!能够给患者心灵带去慰藉也是我们作为医生的一种责任,当然可以啊,我乐意效劳,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莫愉安回了一个,‘谢谢!晚安!’
然后就躺下休息了,那一夜她做了一个梦,说那是梦也不算是,就是妈妈发病的头天晚上,正好是她和祁逸乾领完证回到家的那天,妈妈坐在她和爸爸的房间,看着他们从外面进来,脸色苍白,狠狠地盯着他们手中的那张结婚证书,一把就拖过来莫愉安手中的那一本,直接撕碎了。
然后又怒气冲冲的看着祁逸乾,指着他破口大骂:“祁逸乾,你还有脸来啊,还有你,莫愉安,你怎么不听我的话非要嫁给这个人面shòu心的混蛋,你既然那么爱他,你就不要管我的死活了,你们都给我滚!”她拿着搁在chuáng边的一个翻看了一半的相册朝着莫愉安和祁逸乾劈头盖脸的就砸了过去。
相片当时散落了一地,莫愉安蹲下去一张一张的捡起来,这些照片都是她年少时和父母照的照片,有父母结婚时候穿着婚纱时候照的婚纱照,有她刚生下来爸爸抱着她和妈妈在影楼时候照的满月照,有她三岁时候他们带着她去动物园看长颈鹿时候照的照片,有她五岁时候他们第一次去三亚度假时候在海滩上面照的照片……
一张一张的都是回忆,她一边捡,一边流泪,一张一张的重新放回到相册里面,可是就在最后一页,很隐秘的地方夹了一张照片,那张照片夹在父亲一个人的单身照片的后面,若不是被母亲这么一丢,父亲的照片散落出来,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父亲的照片后面还藏了另外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三四岁孩子的照片,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小男孩的童年照,后面的背景是国外的建筑物。
而这张照片和父亲的照片夹在一起是为什么,还有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夹在相框前面的空白页?
她当时很疑惑。
她避开母亲和祁逸乾的视线,偷偷把照片拿出来看了一眼,照片下面落款,‘吾儿四岁,1986年留于英国冬。’
她当时手心汗意潺潺,脑袋一下子就懵了,这个孩子是谁?为何父亲会有一个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男孩子的童年照?而且这个男孩子的照片的拍摄时间明显比她出生的时间早。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闪过……
她忙将父亲的照片重叠在那张照片上面,然后重新夹进了相框。
她不确定母亲有没有看到这张照片,但是她认为,母亲一定不能看见这张来路不明的照片。
……
第二天是周末,莫愉安决定还是要去酒吧辞职。
酒吧经过了那次风波之后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生意还是照样的火爆。
她走到盛浩南的办公室,今天恰巧霍庭琛不在,她觉到这样倒是少了几分不必要的尴尬。
盛浩南的秘书吴菲告诉她盛浩南好像是去办一点儿去了,叫她在办公室等。
她从来都没有进过盛浩南的办公室,以前送报表账单这些事qíng都是雅典娜在做,这些天雅典娜应该是受了刺激,听到班长说她好久没有来上班了。
她坐在沙发上,吴菲给她冲了一杯咖啡,她浅浅淡淡的饮着,一杯咖啡喝完了,盛浩南还是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