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坐着的,而她正好不偏不倚的坐在了他的腿上,而且,挨得很近很近,姿势极度……暧昧。
她由于有些受惊,整个人双手已经不由自主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鼻尖也差点儿碰到了他的面具。
她转了个方向让自己尽量不这样“直面”他,将目光投注到了他的画上面。
近距离看着,画上面的墨迹还没有gān透,有股淡淡的颜料的气味。
为了缓解尴尬,她欣赏点评起他的画来,“嗯!你的画画的……好好啊!”虽然里面添加了一点点儿的奉承在里面,但无可厚非他的画真的画的很好。
要是祁逸乾现在重拾画笔,会不会也会画的这么好呢?
她还在那里幻想,他已经重新拿起画笔了,一只手拦着她的腰,一只手握着笔,圈着她娇小的身子在画板上点点画画,是画的现在雨滴落下的场景。
莫愉安本来就不矮,他的头正好地在她的肩膀上,他身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他的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着她的肩膀,耳角。
惹得她的半边脸火辣辣的,只能偏着头,他好像似乎没有在意她的举动,而是全神贯注的画着。
☆、116.偷窥他洗澡……
她心里已经有无数个,“这男的这样抱着一个人画画,他不觉得挡住了视线吗?真是怪咖。”
他到底有没有听懂她方才说得那些话啊,她必须要再次提醒提醒他了。
“那个……先生……我……”她还没有说完那个“我今天不是来jiāo易的”这几个字。
他将手轻轻放在嘴边,“噓!”
好吧!她好不容易练就的法术被他又一次破功。
她现在唯一祈求的就是他快点儿完成他的‘杰作’。
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钟过去……一个小时过去……
特么的他还没有画完!!!!
她是背靠着坐在他的腿上的,脚下踩着黑白的地砖,也不敢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腿上,只好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脚上,就好像是蹲着马步骑在他腿上一样的感觉,她本来就是个体育方面不怎么好的主儿,这一个小时蹲得她两腿发麻,头脑发晕,真是倍受煎熬啊。
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良好的教养让她还是没有爆发,温声细语道:“先生,都坐了这么久了,我看您也很累了,我这样坐着也挺挡着您的事儿的,要不……还是先让我起来吧……”
再不让她起来她的腿就要当场废掉了。
他没有理会她,她有点儿想骂娘了,腿他妈的都蹲得抽筋了。
也不管了,噗通一下子将全身的力量的松散了,整个人直接瘫坐在他的腿上。
反正都是他要她坐的,她又何必跟他客气这么久呢。
以她那最近狂奔到三位数字的体重,这样全身心的压在他腿上应该也不是很重。
没有想到他不但没有恼怒的推开她,竟然还将一只手十分自然的搭在了她的腰间,他搂着她的手劲不轻不重,莫愉安却觉得腰间想被火烧了般的灼热。
不是她胡思乱想,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孤男寡女的叠坐在一起,还是这样暧昧的姿势,谁都会有点儿本能反应吧。更要命的是他跟她一样好像起了生理反应,臀部下面的那不安分的东西抵在她的两腿之间,那种纯粹没有任何感qíng在里面的人与人之间最原始的反应。
她吞了吞口水,就那样僵坐在他的腿上,生怕一丝一毫的动作就会点燃他蓄意待发的火苗。
还好!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在这大白天四下通光的亭子里面对她做出什么不该有的举动,最后他在画板上面为他辛勤画了这么久的‘作品’提了名——《乌云上面的天空》。
莫愉安不得不佩服他的画工和恰到好处的命名,这些玉兰花枝gān在大雨里面挺直了腰杆冲破层层叠叠的乌云,展望着yīn霾上面的那一片纯净蔚蓝的天空。
看着这幅画,她心qíng莫名的感同身受,她现在就好像是那些枯树gān,活得压抑,憋屈,沉闷,何时?她才能够像那些冲出去的枝条一般看到明媚的蓝天?
“好漂亮,名字也取得很贴切。”这一次她是发自内心由衷的赞赏。
他松开了搭在她腰间的手,她站起来,莞尔笑着,他收了画板,将画裹起来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