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逸乾看着她被热气染了些红晕的脸,头发湿哒哒的贴在瘦小的脸上,浓密的睫毛自然垂落在眼睑下,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她以前在他面前是很爱笑的,而且笑得没心没肺,肆意张狂。
他有时候会损她,“你看看你自己,一个女孩子,矜持点不行吗?”
她噘着嘴反驳他,“我就喜欢在你的面前大声笑,我乐意怎么了!祁逸乾,你不准不喜欢我这样!”
她每次都是点名道姓的直呼他的名字,好像带了一种蛮横霸。道的亲切在里面。
她这个人其实也不是个快热的人,她在不认识的人面前一直都是保持的淑女形象,从来不会主动跟不认识的异xing说话。
在他们还没有确定男女朋友关系的之前,有时候有追求她的男生给她写qíng书,她都会很不好意思的拒绝,遇到特别难缠的男生,她就会直接躲在祁逸乾身后,叫他给她当挡箭牌。
祁逸乾当然是乐意为之,他可不想他的莫愉安被别人捷足先登,抢走了。
但是在熟悉的人面前,她就像是解放了天xing似的,无拘无束,自由绽放自己的本来面目。
祁逸乾无语,只好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指尖穿过她密如瀑布的头发,轻柔的说道:“我喜欢,你怎么样我都喜欢行了吧!”
☆、18.买家与卖家的关系。
是的,不管莫愉安变成什么样子他都喜欢,无论是曾经,她是高高在上的仙女,还是现在她是坠落凡尘的丑小鸭。
他都喜欢她,她就如同是他的心头朱砂痣,虽然看不见,但是却是他不可或缺的所有。
他绕到她的身后,从毛巾架子上面取下一块毛巾,裹着她垂落在浴缸周边的乌黑发亮的头发,顺着发梢轻轻地擦拭,乌黑浓密的墨发中间,竟然掺杂了几根白头发。
黑色的发丝中多了这么几丝银发,格外刺眼,但更加刺痛的是他的心。
她才不过二十五岁,正是女孩子最好的青chūn年华,她应该是享受人生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刻,可是她竟然有了白头发,人们都说人因为焦急才会长白头发,她内心该是有多苦。
而她的苦,都是他一手酿成,虽然那不是他的本意,都是父亲一手超控的,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将她保护好,他有时候很恨自己的无能,为什么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他都保护不好?
待水滴gān,他取来无声chuī风机,在自己手背上试了一下,将温度调到最合适舒服的位置,然后对着她的头发轻柔的送风。
睡意朦胧中的她,突然感觉到头皮上一阵苏苏麻麻的感觉,她忙睁开眼睛,转过身去,正好看见戴着面具的他正在给她chuī头发。
她脑袋“嗡”的一声就一片空白了,头上有无数个尴尬,不解和怯怕飘过。
他怎么进来了?她又怎么会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该死的,她又要出糗了。
她尴尬的扯出一个微笑,“那个……不好意思啊,你家的浴缸太舒服了,我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他依旧没有说话,他戴着面具,她也看不见他这时候是什么样的表qíng,她想他应该是不怎么高兴吧!
他还是手拿着chuī风继续替她chuī头发,她囧的不行,她来这里是来跟他做jiāo易的,她是来服务他的,她怎么能够让他来“亲自”给她服务呢?
怀揣着不安和害怕,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从他手上夺过chuī风,卖力微笑着说,“还是我自己来吧,太麻烦你了。”
扯了几下,都没有扯过去他握在手里的chuī风机,她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穿,也总不可能就这样当着他的面赤条条的从浴缸里面起身穿衣服吧。
真是愁死她了,她闭着眼睛,机械的转过身去,由着他将她的头发chuīgān,心中已经有无数个“神马qíng况?”飘过。
这个男人,真是太奇怪了,他应该不止只有她一个“卖家”,因为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第二天早上她起chuáng的时候匆匆忙忙间,她不小心将枕头弄在了地上。
结果看见了chuáng上有一对深蓝色宝石女士耳钉,她从来不戴耳环,想来应该是前一个为他服务的对象留下来的。
他对每个“卖家”都这么温柔吗?这样一想,她倒是觉得没有那么紧张了。
☆、19.我现在把你的名字刺在上面
他是“买家”,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过他为她chuī头发的感觉还真是挺好的,风力不大不小,刚好合适,他手指力度恰到好处的地按摩着她的头皮,一天的疲乏舒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