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的温度和祁逸乾不同,祁逸乾是温润的,而他是炙热的,就好像是他们两个人的xing格一样,一个温润如水,一个热烈如火。
她贪恋的始终都是那似水柔qíng而又让人沉溺的温柔。
她挣开了他的怀抱,然后用手理了理额前掉落下来的碎发,憋了一个笑容,“我唱够了,先回去了。”
她拿起包,趔趄着步子走出包房,霍庭琛拿着她落下的外套紧追了上去。
空空dàngdàng,清清冷冷的街道,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有几次,莫愉安都差点儿摔倒,霍庭琛最终不得不直接把喝得不省人事的她架在了自己的背上,背着她回家。
她趴在他宽厚的背上,突然有了一种时间与空间穿越的错觉,很多年前小学毕业后的那个夏天,也有个男孩子背着流了一屁股血的她,她当时真的以为自己会流血致死。
就在他的背上一个劲儿的哭,问他:“祁逸乾,你会不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啊?”
他坚定的回答至今还记忆犹新,“会!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她趴在霍庭琛的背上呓语,“你这个骗子,不是说了要陪我一辈子的吗?你一次又一次的抛弃我,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
祁逸乾酒醒了一些之后,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了什么胡话,他怎么可以对莫愉安说出那些伤人的话来。
他怎么可以在面临那么一点点的打击就临阵退缩了,不是说了要永远都陪在她身边的吗?
现在大晚上的,她才脱离险境,他怎么能够又把她bī走,他懊悔不已。
随后打了电话唐尧,随后坐着唐尧的车火速去了华龙小区。
冬天的夜风呼呼的刮着,他坐在车子里面焦急的等待着,刚才他去了莫愉安租住的地方,发现她并没有回到家,而他打她的电话的她也没有接。
他这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说那些狠心的话伤害她,可是他的心比她更伤更痛。
坐在驾驶室的唐尧看着祁逸乾一脸yīn沉犹豫的样子,也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祁逸乾望向窗外,很快,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帘,和她一同出现的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竟然还背着她,她靠在他背上的样子应该是睡熟了。
他手指捏得咯咯作响,一下子就打开了车门,朝着他们走去。
霍庭琛没走几步就发现了朝着他们走过来的祁逸乾,他的脸色yīn郁一片,来势汹汹。
可是他并没有就此停下脚步,而是丝毫都不顾他此时难看到极点的样子,径直走了过去。
“放开她!”祁逸乾站在他对面一米的地方朝着他喊了一声。
霍庭琛停了脚步,然后看着他,露出一丝放dàng不羁和嘲弄的微笑。
祁逸乾看着他满脸挑衅的样子,瞬间有股怒意从脚底燃烧到头顶。
他几步走到他们身边,伸手过去就准备将已经睡着了的莫愉安抱过来。
手还没有触碰到她,就被霍庭琛避开了。
他眼神瞬间冰冷到极点,良好的教养和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对眼前的男人拳脚相加。
他保持着一贯的笑容,“霍先生,请你把我的妻子放下。”
霍庭琛露出一丝玩味的微笑看着他,将莫愉安放了下来,让她靠在他的肩头上,然后对着祁逸乾挑了挑眉头,“你的妻子?呵呵!祁总还真是忘xing大呢,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祁总几个小时以前还说过要和愉安离婚呢。”
祁逸乾看着小鸟一般依偎在霍庭琛怀中的人儿,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型,“我跟她离不离婚,那都是我们之间的事qíng。”
说完又过去拉莫愉安的手,拉了几下子都没有将她拉过来,他手劲加大,几乎是用扯的。
迷迷糊糊中的莫愉安只感觉到手臂被人狠狠地拽着,她睁开沉重的双眼,恍恍惚惚的看着眼前面如黑炭般的男人,她似乎都觉得自己出现错觉了,是他吗?
是那个刚才狠心说要她滚的绝qíng男人吗?
她一定是出现幻觉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摇了摇头,含糊不清的对着霍庭琛说道:“霍庭琛,是谁啊,拉得我的手臂好痛啊。”
她奋力挣开禁锢在她手臂上的手掌,可是她越是挣脱,他越是捏得紧。
她也怒了,整个身子都在抗拒,用脚狠狠地踢向那个可恶残忍的身体,她的力量不小,踢在祁逸乾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