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觉得自己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
他恍然一眼清醒,她刚才和保安挣扎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气,刚才有那么激动,这时候应该是伤到孩子了,他急忙安慰着说道:“愉安,你别急,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他把车速加到最大,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
☆、195.选择
一路狂奔到医院,最后抱着气若游丝的她跑着进了医院急诊室。
期间他的腿不小心撞到了护士推过来的推车上,推车上的玻璃药瓶被他撞倒在地,破碎的玻璃渣狠狠地cha进了他的脚背上。
可是他一点儿都没有觉得痛,朝着医生大喊了医生,“快点来人救救她。”
医生和护士看着他这般着急的模样,迅速的找来救护担架,将莫愉安抬了上去,而莫愉安手上的那枚玉兰花戒指也顺着她纤细的手指滑落在地上,叮咚一下子滚落在了没人看见的角落。
看着她被推进急诊室,他才软了一般的瘫坐在椅子上,而他的手上,有一片红红的血迹,他看的心里面狠狠地打了几个寒颤,手也不停的颤抖起来,他垂着脑袋,心里默默念着:“愉安一定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
……
莫愉安不知道医生在她的身上做了多久的手术,她只感觉到自己做了好长的一个梦,也就是以前她经常做的那个断断续续的梦,这一次,她才终于完整的做了那个梦。
她躺在一片骇人惊闻的血泊中,而她一直都没有看清楚的那个拿着剪刀在她肚皮上扎过来的身影,她终于看清楚了,那个人就是祁逸乾,原来那个人就是他。
她吓得一下子就清醒了,麻药消失,医生已经为她清洗gān净了身上的血渍,她虚弱的望着医生问道:“医生,请问我的孩子还在吗?”
医生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语气柔和的说道:“放心,只是有些出血,孩子目前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要卧chuáng休息一段时间再观察观察看看。”
她伸手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腹部,心头很痛很痛,可是她已经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她这一次绝对不能再和祁逸乾有所牵连了,她终于明白了,她和祁逸乾之间真的完了,他们永远都不可能会在一起了,在一起只会是相互无止无休的折磨。
她gān枯的嘴巴微微的动了动,接着对着医生说道:“医生,这个孩子,我……可不可以……做掉?”
医生甚是诧异的看着她,“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心口压抑的快要窒息。
医生叹了口气说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打掉这个孩子,要是打掉了之后,也许这一辈子你都无法再生育了,你可要想清楚,再说这种事qíng,你还是要跟你的老公商量商量一下比较好,毕竟这个孩子也是他的骨ròu。”
莫愉安被医生推出急诊室祁逸乾就迎了上去,得知道她和孩子并没有什么大碍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随着护士将莫愉安护送到了病房里面,护士离开之后。
他沿着她的身边坐下去,她现在已经是昏睡过去了,他看着她憔悴瘦弱的模样,心如刀绞般的疼痛,他颤颤巍巍的抓起她垂放在被子上面的手,手指当触碰到她的手背上,她就像是触了电一般的倏然一下子移开了,而这时候她的微闭着的双眼也紧紧地皱在一起,gān枯的嘴角嘀嘀咕咕的说着不知道是什么话。
她脸上全是汗水和泪痕,他找来纸巾慢慢的,细细地替她擦拭着。
他好高兴,她和孩子都没有事,可是他又好悲哀,以后的日子,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所有的事qíng都在他们面前形成了一道再也跨不过去的沟壑。
莫愉安是在第二天早上清晨清醒过来的,她迷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就看到了祁逸乾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眼窝深陷,看起来应该是一夜没有入睡,
看见她一睁开眼睛他就迅速的站起来了,急切而又兴奋的问道:“愉安,你有没有好一点,你想不想吃点什么东西,我去给你倒一杯水吧。”
莫愉安看了他一眼,然后将头转向了另外一个方向,背对着他,没有回答他一句。
他愣在了原地,居高临下的看着缩在一角的小身板,站了不知道多久,她都是这样背对着他睡着,那个身影第一次让他感觉到她是那么的孤单,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弯下身子轻轻拉过搭在她腰间的被子搭在她的背上,接着关了灯,转身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