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两个站在这里的守护者相扶相持,携手保卫着这一片领土的卫士,要是人也能够像这两颗树一样永远都不分离那该有多好。就好像是他们曾经彼此承诺的那样,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可是她的天荒地老已经山崩地裂。
回去福利院,孩子们已经午睡起来了,在院子里面做着蒙面找人的游戏,莫愉安参加到了她们的游戏中,大家轮流着找人,蒙面的那个人捉住在她跟前跑动的人,其他人都不做声,被蒙住眼睛的人要准确无误的说出对方的名字才算胜利。输了的人要表演其他人要求的任何节目。
莫愉安蒙着眼睛,叫孩子们准备就绪,孩子们手拉着手围着她转圈,然后停下来,等待着她去抓,她抓了好久好久都没有抓到一个孩子,孩子们欢快的笑声越来越欢。
突然声音戛然而止,四周变得静悄悄的。
她试探的朝着前面走了几步,没有一个人,她用手摸了摸,摸到了一只舒适丝滑的衣服面料的袖子,空气中带着淡淡的玉兰花香波洗发水味道,这样熟悉的味道她就算是过了这么久也不能全部忘记。
她的手倏然一下子松开了那个东西,一定是错觉,她一定是被孩子们给弄糊涂了,他怎么会来?他怎么可能再会来这里?
她继续抓其他的人,可是好像是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一个孩子的踪影,手每每触碰到一个东西,都是那那她心惊ròu跳,不敢相信的身形,他就像一个影子似的,随时随地都绕在她的身旁,如影随形的只要她伸手就可以触及到。一定是她被蒙的头晕了,所以才会出现这么不真实的感觉。
可是影子总归只是影子,他不知道她所有的忧伤和哀愁,她想要奋力摆脱脑海中那个撺掇她所有记忆,扰乱她原本本和心境的身影。
她气急败坏了,也不伸手去摸了,就站在那里嘴巴撅的老高:“宝贝们,你们是不是合起火来躲着欺负墨鱼姐姐啊,姐姐可要哭了。”
这时候就是孩子们发出了一阵阵嘻嘻哈哈的笑声,“墨鱼姐姐,你每次摸到了奇异果哥哥,为什么又要放开啊?”
果然不是错觉,她扯下蒙在眼睛上的红领巾,看到他就站在她的跟前,芝兰玉树的站在她的跟前,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斑驳陆离的光影从密叶中折she在他青朗俊逸的脸上,黑色边框眼镜镜片上倒映出她有些茫然失措的láng狈模样。
今天他穿了一件休闲舒适的白衬衣,重新戴上了读书时候的黑框眼镜,一如既往他以前的样子,那个在她心中烙得深沉的温和样子。
时光缱倦,他们的模样还是没有发生多大的改变,只是心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远的好像是亿万个光年之久远。
她输了游戏,孩子们纷纷喊着要她和祁逸乾表演节目。
☆、74.《选择》
选的是一首他们以前歌唱过的qíng歌对唱。
她很奇怪,明明输了的是她,他为什么还要答应孩子的这种无理要求,和她一起唱那首她觉得曾经觉得和他唱是世界上最美丽动人的歌曲现在却觉得别扭至极的歌。
她提出可不可以各自唱一首,可是孩子们明显不是很愿意看他们单独表演。
祁逸乾一直没有说话,把所有的‘决定权’jiāo给了她。
孩子们起哄了:“我们就要看墨鱼姐姐和奇异果哥哥一起唱歌,我们小朋友都是一起唱的。”
她也不想再让孩子们失望,所以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侧目身边的祁逸乾,他脸上潜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她心里已经连连叫苦了,这个男人,怎么看着竟然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呢。
王院长拿了一把吉他,祁逸乾的音乐细胞后来发展的很好,他先天xing资质聪颖,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当然很大一部分功劳是因为她孜孜不倦的谆谆教诲。
就当是莫愉安的话来讲:“祁逸乾同学的音乐细胞在本夫子的悉心教导下真是孺子可教也。”
祁逸乾会损她:“那怎么莫愉安同学的学习成绩在本儒者的教导下总是朽木不可雕也呢?”
现在想想,当初那些斗嘴的时光也是美好的想梦境一样,只是祁逸乾不知道的是,莫愉安对他的爱也是如同朽木一般,虽然知道不能再沉沦,但是还是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祁逸乾斜靠在篮球栏杆上,孩子将他们团团围在中央,他脸上挂着浅淡自如的笑容看着她,手指轻轻的拨动着吉他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