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鄙夷父亲的所作所为,可是他更痛恨自己在不知qíng的qíng况下也参与了这件事qíng,要是从一开始他就不去招惹莫愉安,那么现在她也不会家破人亡,颠沛流离。
更懦弱的是,他还不敢把这件事qíng的原委告诉莫愉安,因为他害怕她知道所有的真相之后就此离开他,那他是不是就从此就失去她了,一想到她会消失在他的世界里面,他就觉得好难受。
祁志斌最后愤怒的离开了病房,他走之后祁逸乾的秘书唐尧进了病房,手中拿着一个u盘,走到他身前俯身恭敬的说道:“祁总,高架桥上的那段监控录像我已经找jiāo警队的人拿过来了,您看……“他将手中的u盘递给了祁逸乾。
祁逸乾伸手接过,然后露出和煦的笑容,“谢谢!这些天公司的事qíng有任何qíng况随时向我汇报。”
唐尧有些关心的神色,“祁总,你身体还未痊愈,公司的事qíng还是jiāo给手下的人去做吧。”
祁逸乾淡淡摇了摇头,“不!你知道的jiāo给别人我不放心。”
唐尧从祁逸乾掌管莫氏企业开始就跟着他,他每天都看到的qíng况就是祁逸乾兢兢业业的守在岗位上,所有的事qíng几乎都是亲力亲为,他也公司里面的其他同事说起过,这家企业原本是属于莫氏的,后来被祁氏收购,本来祁志斌是准备收购之后就把它转手卖给别人的,后来是祁逸乾拼尽了所有的力量才把它从祁志斌的手中接手了过来。
刚开始的莫氏经历了大风波,员工辞职,合作商撤资,股票跌停,是祁逸乾一步一步将局势扭转过来,这一年的时间,莫氏企业在祁逸乾的掌管着中慢慢的走上了正轨,人们都只知道他是个业界的传奇人物,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他为之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刚刚掌管莫氏的那几个月,祁逸乾几乎是天天都睡在办公室,没日没夜的工作。
就连身为秘书的唐尧都看着心疼,后来他看见几乎每天晚上员工们下班之后,祁逸乾都会对着一张照片默默低声自言自语。
“你一定很恨我吧,我也很恨我自己。”
“愉安,怎么样才能够让你重拾快乐?”
“愉安,你放心,我会把莫氏重新完完整整的还给你。”
……
后来几天莫愉安还是会在白天去医院看望祁逸乾,毕竟他是因为她而受伤,不看到他安然无恙的出院,她心里面总归是有些过意不去。房子已经有了着落,就在酒吧附近的一个旧的老式住宅区,没有电梯但是因为是一所中学老师分配的教职工宿舍,所以环境相对来说比较安静和gān净,房子是一个简单的一居室。
房东是一个退了休的老教师,儿女在国外,叫老人过去安度晚年,但是老人又舍不得将拥有跟老伴几十年回忆的房子卖掉,看见莫愉安还算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小姑娘,才答应以最低的租金将房子租住给她,只要求好好她不要破坏房子。
祁逸乾恢复的也很好,头发已经长成寸平头了,那个模样就好像是高中毕业后的那个夏天,祁逸乾去外地军训的那两个月回来的时候的样子,平整gān净的寸平头,晒得有些黝黑的脸庞,咧着嘴满口的大白牙。
莫愉安到现在也不能忘记那个夏天的晚上,她和祁逸乾拾起了好久没有起骑的自行车,骑到已经封闭了的酒窖旁边,躺在开满不知名野花的山坡上,仰望着漫天星空,闻着淡淡花香。
祁逸乾那两个月的军训时间是他们从小到大分开最久的时间,他虽然每周都会给她寄一封信和照片,可是莫愉安就好像是落了单的孤雁一般,期期盼盼的数着他归来的日子,看着他的照片躲在被窝里面偷偷地哭泣。
她一直都不知道原来牵肠挂肚一个人竟然是那么的无奈,恨不得自己可以cha上一对翅膀立马就飞到他的身边。
可是当他就那么真真实实的躺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又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他开口:“愉安,这两个月不知道怎了?我都没有睡一个好觉。”
她也是,想他想得夜不能寐,日不思食,可是为什么曾经相看两不厌的人,即使待在一起不说话也会觉得很幸福的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
那天在医院莫愉安给祁逸乾擦了身子,用棉签轻轻地给他已经好得差不多的脸上消毒,贴好创口贴。
就在她准备起身去丢棉签的时候,她感觉到手被他拉住,他的手以前是温暖gān燥的,现在由于输了液的缘故,有些**和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