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说到这,简亦凡已经带了一群医护人员进来。
但我知道事qíng的严重xing。
做完例行检查换完药,喝了几口康康用吸管喂给我的温水。
嗓子不再gān涩刺痛,我终于沙哑地开了口:“你先把康康送到护士站,我有话和你说。”
“我寄几去!保证不乱跑!”康康诚恳地眨着眼睛,紧跟在一个护士身后,一跳一跳地离开了病房。
我没阻拦康康,直接开门见山地问简亦凡:“水怿心的事,你做的。”
不,不是疑问,是陈述。
我了解简亦凡的手段。
出道五年,我和水怿心最火的一段时间,就是他回国这几天,背后不可能没有他推波助澜煽动媒体。
以我和水怿心上热搜的频率跟规模,可以想见。
只有简亦凡不想压住的新闻,否则除非真闹出人命,就不存在他压不住的。
而且,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再不仗义,也没胆子惹他。
简亦凡笑笑,取出保温桶里的粥,反问我:“挪用公款,转移股份,他gān没gān过,你不知道么?还是……你没自信,也觉着他惦记你的钱?”
“如果我怀疑他,最开始就不会跟你爸提,让他替我管公司。你赶快把那些没影的新闻撤掉……”
“蜜姐阿,你可真逗。别人都花钱买热搜,你还要花钱撤?”不等我说完,简亦凡可恶地笑着把粥送到了我嘴边。
我没喝:“撤掉。条件你随便开。”
尽管嘴上说得硬气,我心里却忐忑得很。
我又不是仙女下凡,简亦凡娶我又不是因为爱我。
排队等着往他这火坑里跳的小姑娘,从以前到现在,比下饺子还惨烈,趋之若鹜、飞蛾扑火的,甩都甩不掉。
带着个拖油瓶,还敢跟他谈条件,我都钦佩自己的勇气。
“要你名下那两家公司也行?”
简亦凡居然撂下粥碗真开始跟我谈判了。
我顿时惊觉,简亦凡娶我才是另有图谋!
突然转变态度让康康叫爸爸,估计也是这个原因。
不过,既然他想要,我完全可以给,反正我压根没能力管。
但我得加条件:“你帮我把水怿心捞出来,撤销案底。到时候,不光公司,全部财产都是你的。”
“成。今儿我就安排人拟定股权让渡书和财产转赠文件,明儿你就签字。”简亦凡gān脆地点头,重新端起粥碗,“现在能消停吃饭了?”
呵,他一脸诚恳的关心,还真是演技不减当年!
可我不傻。
经济犯罪哪有这么容易解决?
简亦凡满口答应,说明根本就是他在背后使坏。
但为了保护水怿心和康康,不管多恨简亦凡,我都必须听着勺子轻碰碗边的“叮叮”声,艰难咽下一口口令人作呕的山参粥。
好在,简亦凡bī我嫁给他的原因,总算弄明白了,我也就终于清楚以后该怎么牵制他了。
公司也好,钱也好,我都不会让他轻易拿到手!
第『第一滴泪』014 如果这都不算爱
喂我喝完粥,简亦凡把康康从护士站抱回来,一本正经地吩咐康康:“guī儿子,我今天临时要出差,你幼儿园的假不能白请,给我在家好好照顾你妈。回来你妈要是少根头发,我就把你卖山沟里去。”
瞅简亦凡说话这架势,我还以为他真对我有点青梅竹马的旧qíng呢。
甚至简亦凡走后,康康狡黠地眨着眼睛,问我“坏蜀黍是不是很爱你”的时候,我都差点说“有可能”了。
无奈我们娘俩总是想太多。
简亦凡一走就是三天,股权书啥啥的全没给我送来,水怿心的事解没解决我也不知道。
我出院是自己一瘸一拐带康康办的手续,回家是打电话叫的专车。
第三天,我正跟康康吃着早餐,告诉康康我们这个周日不能去看电影,门铃突然响了。
简亦凡不在,我只好让康康一个人吃饭,亲自跛着脚去看来者何人。
但看到可视门铃的小屏幕里,那位身着Dior高定套装、长发整齐挽起、庄重又不失典雅的中年女子,我懵bī了。
女子得体地淡淡笑着,冲我招手:“蜜蜜,快开门,是妈。”
她不是我妈,是简亦凡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