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水怿心竟戏足地揪住我的衣领,和我顶着额头,扮起了痴qíng:“你到底图什么阿?你又不爱蜜蜜!”
蜜蜜也是他能叫的么?连我都不曾这般亲热地叫过!
尹蜜,原来,你爱的就是这种人。
我偏偏要跟他不一样,偏偏不要说些甜言蜜语,偏偏要让你难堪心痛,要让你毫无尊严!
那个声音高到了顶点,急促地从我喉头跃出:“甭管我爱不爱,她都是我的。哪怕我扔掉不要了,别人也不能捡,碰都不许碰。”
迄小就自尊心超qiáng的尹蜜,居然半分受伤的样子都没有,只是无心恋战地拉开了水怿心。
终于,我们结婚了。
和六年前的那夜无异,尹蜜始终在抗拒。
她不愿嫁给我。
是我一路拖行,签字画押办完的证件。照片上,她一丝笑意也没有。
甚至,她成为我的妻子以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只要她活着当一天简太太,我的脑袋就会绿一天。
我被伤得体无完肤,却依旧不肯投降地死撑。
我本想吻到她闭嘴为止,却被她瑟缩退却的动作伤得更深,只能在快要亲到的时候停住,冷冷警告:“给我戴绿帽子,不怕你们的guī儿子知道你是个表子么?”
明明回国以前做好了觉悟。
明明无数次地告诫过自己——
尹蜜已经选了别人,爱了别人,嫁了别人。你要做的是守护和祝福,一如既往地珍惜她。
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想把尹蜜的一切,全部毁掉,让她只依赖着我。
不过,真的很不可思议。
新婚初夜,尹蜜破天荒地梦游到我房里时,我竟然有了反|应。
卑微如我,就只能偷。
十九年前,我要偷来她的初吻。
十九年后,我要偷来dòng房花烛。
恨意横生,我毫无温存地直闯禁|地。
尹蜜被痛惊醒,扬手给了我一耳光。
瞧,她不光六年前神志不清时推三阻四,六年后神志清醒时更无法接受我。
可她只能接受我,因为我只对她有感觉!
她欠我的!她害我废了整整六年!
我在那个声音的唆使下,泄愤一般更加狠戾地横冲直撞。
而她居然满脸享|受地叫着水怿心的名字。言语如刀,伤得我再无分毫尊严。
她和水怿心就有那么快乐,那么难忘?
她对水怿心六年的感qíng,就这么轻易地取代了我们十四年的相依相伴么?
万分不甘,我想,她尝不到我心里的痛,就尝尝我身上的痛。
我多想像用雪茄烫自己的舌头一样,烫得她唱不了歌,说不出话。可我只是烫伤了她的胳膊,还犯贱地在流血以前收了手。
狠不下手,狠得下心,我拍着她的脸威胁她:“我拦不住你后半辈子继续想着那王八蛋。但很可惜,你只能被我艹。任xing,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和他的guī儿子。认命,以后我chuáng上,绝对不能出现别人的名字。”
说完我才发现自己很可悲,很可怜。
想得到她,想留住她,居然不是用偷的,就是用抢的。
尹蜜显然也觉得我自讨没趣,哼哼唧唧地点头配合。
我以为,受到我的bī迫,她会收敛。
谁知她竟选择了拿避Y药来羞rǔ报复我。
怒火、妒火齐齐蔓延,我不受控地往她嘴里灌药,灌得她把药吐光,喘不上气,咳出眼泪,灌到康康梦游闯入。
真的很诡异。
康康和小时候的尹蜜一样,好像带着魔力。
只要一出现,我所有不好的qíng绪都会消失。
可等我觉察到这一点,尹蜜已经抱着康康离开了。
一整夜,我心里的爱和恨,都在角力拔河,艰难拉锯。
凌晨时分,我被折磨到快疯掉,开电脑跟唐蕊通视频。
唐蕊听说了我回国这两天的遭遇,极为同qíng,却依旧给我出主意:“虽然病qíng恶化是意料中的结果,但已经结婚了,你要学会克制。可以跟她做一些增进感qíng的互动,比如,趁她做早餐的时候偷偷从背后抱住她,替她接送孩子显示一下共同生活的决心……对了,老肖不是说,你要开咖啡厅么?不如带她去剪彩?”
跟唐蕊聊过,我的思路渐渐清晰,接受了她的提议,天还没亮,就威bī老肖给我以最快的速度提前举行开业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