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慈善晚会前夜,侵犯过我以后,保证会救郑俊翊、会和唐蕊断得gān净利索的简亦凡,居然哪个承诺都没兑现。
亏我见完范映雪,还臭不要脸地痴心妄想着跟他言归于好!
心灰意冷地回到家,我第一件事就是走进儿童房,面无表qíng地告诉康康:“马上收拾东西换衣服,我们不住这了。”
康康一头雾水地眨巴着眼睛,问我:“你和爸爸不会又吵架了吧?姥太奶不是说你们刚演过火灾大电影?”
“自己收拾东西换衣服,马上。”
我镇定坚决地重复,随后转身回房,开始翻箱倒柜地收拾行李。
简姥姥和尼姑奶奶看我这架势不像闹着玩,都吓傻了,很快追进来七嘴八舌地劝我。
“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小凡要是欺负你了,跟姥姥说,姥姥给你撑腰。”
“是阿,蜜蜜,康康才刚恢复没多久,很快就要开始第三期治疗了,别因为你们小两口闹矛盾刺激到他。”
觉着把简亦凡跟唐蕊卿卿我我那点破事闹到两位老太太那,显得好像我离不开他,故意找老太太向他施压一样,我没应声,没事人似地把甩到chuáng上的衣服,一件件从衣挂上拽下来,随意叠放着丢进行李箱。
尼姑奶奶急得不停跟我道歉:“是奶奶错了,在庙里没看好康康,让他被外人下了药。你不欢迎我,我走就是,你跟小凡两个孩子好好的。”
在庙里给康康下药的外人是谁?
唐蕊么?
估计很快就会变成简亦凡内人了吧?
自嘲地腹诽着,我还是不吭声,专心查看着还有什么东西需要一并带走。
想了想,我把衣服全部抓进行李箱,移步去卫生间拿洗漱用品。
俩老太太穷追不舍地叫着我名字,连哄带求地说:“蜜蜜,别这样,好歹等小凡回来跟他聊一下阿。”
聊?聊什么?
聊他为什么才跟我出生入死过,转头就衣服都不换地跟别人抱在冰天雪地里互相啃?
听他说是因为被我的理智刺激到了才去唐蕊那寻求温暖和激qíng?
实在找不到应对的语言,我充耳不闻,关上卫生间橱柜的门,径自走向书房,翻我平时常看的书和写歌会用到的东西。
简姥姥急火攻心,一跳老高:“不是,蜜蜜,你怎么了?连姥姥的面子都不卖了?说句话阿!”
不是我故意为难简姥姥和尼姑奶奶,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控诉简亦凡脚踏两只船么?
那样做除了让康康对爸爸这个角色失望,不具备任何意义。
见我始终一声不吭,俩老太太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简姥姥不停给简亦凡打电话:“这臭小子!gān什么呢?电话也不接!”
尼姑奶奶仍旧满嘴对不起:“你一直不说话,奶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不起,我明早就和你们姥姥一起搬走,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二人世界,行么?”
于心不忍,我扣上行李箱,无奈地跟二老解释:“奶奶,姥姥,你们别这样,不是你们的错,是我和简亦凡的感qíng出问题了。我早先就说过,只要不是什么原则xing的事,我都能为了康康包容简亦凡。但现在这事,我忍不了。具体是什么事,你们应该多少知道一点,我不想当着康康的面提。”
尼姑奶奶听明白是简亦凡理亏了,被噎得哑口无言,一叠声地连连叹气。
简姥姥继续给简亦凡打着电话,一屁股坐到chuáng头,放下架子苦口婆心地帮简亦凡开脱:“你要怪就怪姥姥没教好你们的妈,让你们的妈gān了那么多糊涂事。当年事出突然,小凡不想伤害你,只能逃走。为了治病,免不了和小唐接触,年少无知负了人家,偶尔同qíng和愧疚,应该也能理解吧?”
“所以我没怪你的好女儿和好外孙,你也不用跟我道歉。”我始终没什么表qíng,拎起行李箱,直奔儿童房,准备带康康走。
几番劝说无果,追着我的俩老太太只剩一句:“蜜蜜,别走阿。”
猛地记起了什么,我在眼看就要抵达儿童房的最后一刻顿住脚步,缓缓回身。
不太敢对二老说太伤感qíng的话,也不太敢看她们急yù挽留我的眼睛,我垂着头,眼神闪躲地掏出门禁卡和那台捷豹的车钥匙,尽量平静地吐出那句:“替我还给简亦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