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不了我要的,兑现不了自己的承诺,他凭什么用空口白牙的爱绑架我?
可叹,可气,可笑,可悲。
心内五味杂陈地回到昨天订好的酒店,我一直没联系简亦凡。
我发现自己好像已经被简亦凡伤到麻木了,想起他似乎不痛不痒,甚至觉得这二十天没有他的打扰,过得十分惬意。
当然,我发誓,把日子记得这么清楚,绝不是想他想得度日如年。
真要说有度日如年的思念,也纯粹只是冲着康康。
不过,我每天都会偷偷打给简姥姥,和康康视频,了慰相思之苦。
康康起先跟我赌气,有样学样地模仿简亦凡的胁迫套路,幼稚地扬言声称:“蜜蜜不回家我就不要和她讲话。”
但到底是母子连心,康康也会按耐不住想我,渐渐开始死要面子地在手机里吓唬我:“你再不回家爸爸就要被抢走了哦,我搞不好也会叫讨厌的唐阿姨妈妈哦。你要是好妈妈,就快点回来吧,我勉为其难原谅你,还会帮你看住爸爸。”
傻孩子,哪有人是能看住的?
需要看,需要管,只说明不够爱。
够爱,自然够自觉,自然会谨言慎行,自然会怕伤害到深爱的人,自然谁也抢不走。
当察觉到对方不够爱了,主动离开,便是最大的自爱。
无奈……不管我如何想要全身而退,该来的总是会来。
一月三十号,距离“婚礼”还有整整半个月那天,助理来接我去录节目,我和简亦凡不得不再次见面。
我当时莫名地紧张,生怕自己又被简亦凡的流氓攻势动摇决心。
助理说的常驻嘉宾有谁,节目流程啥啥的,统统左耳进右耳出。
一路上我如坐针毡,不断在心里暗暗提醒告诫着自己——
任他qiáng抱、qiáng吻、甜言蜜语、威bī利诱,你都必须保证微微一笑,绝不动心!
反正我不入地狱,谁爱入谁入!
东想西想着,我很快随助理抵达了录制现场。
没等我寻觅到我家宝贝康康的身影,一瓶饮料,忽然笔直地横空朝我的脸飞过来了。
所有工作人员都屏住呼吸,像在期待什么年度大戏上演。
而我整个人都是懵的,完全没反应过来什么qíng况,迅速闭起眼睛缩回头,下意识地伸手去挡。
可饮料连我的手都没碰到,就被身前一阵敏捷矫健的疾风截胡了。
“孔茜,你这么明目张胆欺负我媳妇,不怕我直接换掉你这个常驻嘉宾么?”
听到简亦凡熟悉的声音,被康康思念过度地扑过来抱住大腿,我缓缓睁开眼睛,放下了防备的手。
怪不得大家都一副看戏的样子。
孔茜是谁阿?
水怿心的qíng人。
我是谁阿?
水怿心的前妻。
还有什么比两个女人争风吃醋爆发战争更好看的热闹?
简亦凡环视了一圈工作人员,看都没看我和孔茜一眼,直接跟总导演说:“不如马上联系一下冰冰、珊珊?看谁有兴趣顶替孔茜的位置?”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琢磨着他哪来这么大能耐,对导演颐指气使。
孔茜却似乎毫不怀疑简亦凡的话,立马滴水不漏地嫣然巧笑:“简董,我哪敢招惹您太太,只是想给副导递个饮料。”
“饮料?你要不要喝一口?”简亦凡哼笑着,把饮料递了过去。
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孔茜却顿时黑了脸,神色有些掩饰不住的惊恐,抖着手不敢接。
眼看简亦凡震怒地摔碎了玻璃饮料瓶,地板被腐蚀得滋滋冒烟,围观群众和我,甚至简亦凡,都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跟着后怕起来了。
瓶子里不是脏水药水,是硫酸!
孔茜不是小打小闹地示威恐吓,是故意要拿硫酸瓶子砸我!
她想毁我的容,或者……要我的命!
我吓得瞠目结舌,心下默默嗟叹:这什么人品阿?总有刁民想害我!
还没太醒过味,那边简亦凡已经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孔茜对面,抬手一记漂亮的锁喉,死死掐住了孔茜的脖子:“孔大影后,别忘了,我想弄糊你有多容易。我捧你你是圣杯,松手你就是玻璃碴子。再敢玩这种小把戏,别怪我翻脸无qíng。而且,水怿心应该也不希望你这么没脑子。”
说完,简亦凡居然没叫保安没报警,起身一脚踹开椅子,抱起康康拽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