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出于种种原因,水怿心边追着我,边暗中拿下了孔茜。
孔茜起初很相信水怿心,不哭不闹不争不抢。
即使水怿心跟我结婚,她也劝自己,反正是隐婚,反正水怿心不会碰我;即使从水怿心的歌里,寻到了水怿心心有所属的蛛丝马迹,她也骗自己,那些歌是写给她的。
直到……去年简亦凡回国,她在水怿心的办公室看到我的果照。
她开始变得不安,任水怿心如何辩解,她都不信我俩没怎么样。
于是,她串通水幼清,绑架康康想bī我离开水怿心。
而水怿心得知她的擅自行动后,第一次勃然大怒,动手打了她。
她开始怀疑水怿心爱的是我,所以,一次次用qiáng力胶眼药水、水银jī尾酒、硫酸饮料害我。
偏偏水怿心又一次次因为她破坏计划而恶言相向、拳脚相加。
这让她更确定水怿心爱我了。
即使水怿心当初在康康被绑架后,匆忙联系范映雪,造假了康康的亲子鉴定,她也认为水怿心是在吃醋;即使水怿心给我假戒指,是为了监视我,她也认为水怿心是舍不得我;即使水怿心对亲妹妹做了那种禽|shòu|事,她也认为是被我刺激的;即使水怿心对我开了枪,她也认为水怿心是得不到就要毁掉……
甚至,连水怿心想杀肖勇旭却错杀了肖勇明,她都能误会成是慈善晚宴那天,水怿心以为肖勇旭喜欢我才会起杀心。
直到我和简亦凡的婚礼前夜,她才知道,水怿心爱的不是我。
一切源于她含沙she影地揶揄了水怿心一句:“看吧,你的尹蜜还是要嫁给简亦凡了。”
水怿心冷笑着不理她。
她没话找话地提议:“现在郑俊翊都被幼清搞定,快和咱们一伙了,你就别跟若烟计较了。只要拉拢了肖勇旭,瞒住你杀死他弟弟的事,咱们简直如虎添翼阿……”
话没说完,chuáng头的花瓶便砸破了她的脑袋。
水怿心怒吼:“若烟不是你该叫的!”
被水怿心打惯了,孔茜也没多心,还捂着流血的额头,花枝招展地笑:“尹蜜被简亦凡抢走也没见你这么生气,你的恋|妹qíng结是不是该适可而止了?你总不至于真变太到喜欢自己的妹妹吧?”
“对!我就是变太!我还有更变太的!”
水怿心qíng绪失控、面容扭曲地狂笑着,冲到隔壁,打醒了孔茜还在睡觉的女儿。
孔茜大感不妙,追过去,却被水怿心关在了门外,只能听到女儿的逞qiáng的骂声。
“你不是我爸爸!你是坏人!比幼儿园康康的爸爸还坏!”
然后,随着布料撕裂的声音,她女儿越骂越小声,渐渐变成了哭着求饶:“别、别……爸爸,对不起,我以后懂礼貌……”
再然后,孔茜听见水怿心对她不到六岁的女儿说:“乖,爸爸不打你,自己把这个塞进去……”
预感到全天下最无齿的事qíng,可能即将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孔茜大惊。
她不断用头和身|体撞着门,苦苦哀求水怿心:“我错了!放过娇娇!你怎么对我都可以!是我贱!是我不好!我为了赚钱出名什么都做!我配不上你!我没资格跟你妹妹比!也没资格跟尹蜜争风吃醋!我错了!你放过娇娇吧!我再也不闹了!我不闹了!”
回应孔茜的,只有她女儿撕心裂肺的凄厉哭喊。
她知道,她女儿正在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凌|nüè和剧痛,但撞不开门,进不去屋,什么都做不了。
孔茜急得眼泪直流,绝望抽|搐着一阵阵漫过她的身|体,她想等水怿心出来,跟水怿心同归于尽。
可水怿心推开门却抓着她握刀的手,面目狰狞地拿刀尖抵着自己的匈口谑笑:“来,往这刺,刺得准一点、狠一点,一刀捅死我。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个表子,你女儿是个小表子,还是个因为你唯利是图没人认的小表子!”
孔茜握着刀真要往下刺。
当时她满心只想着女儿受到的屈|rǔ,根本无暇考虑,自己为了星路坦途、为了对水怿心的爱,做过多少错事,杀死水怿心,会不会让女儿陪她背负骂名。
但她鼻青脸肿躺在地板上的女儿,她遍体鳞伤、衣衫褴褛的女儿,她双|腿间还夹着可口可乐玻璃瓶的女儿,却举步维艰地爬过来抱住了她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