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简直出离愤怒了,我忍无可忍地问:“你跟我说这些到底图什么?快告诉我,箱子里是谁?或者给我出去的地图和钥匙也行!不然……不然别怪我学你哥!”
我重新抄起消防斧,一副“再废话就劈了你”的架势。
水若烟竟半点不怕,轻轻握住我高举消防斧的双手,笑意盈盈:“除了对你开枪,我哥从来没有想过亲手杀任何人,他的游戏也好、套路也罢,都是有活路的,只不过必须做出一些牺牲。你想杀我,我拦不住,但就怕你不敢。你杀过人么?我记得……你好像连活鱼都不敢杀吧?”
第『第四滴泪』032 当爱沦成死亡时
换在平时,为了面子我也要挥几斧子吓吓水若烟。
但今天,本来经历过一次险些摔死、两轮恐怖直播的震撼冲击,我就心慌气短;加上最后那段血腥视频的打击,让我吐得就有些脱力;我手又被铁板夹伤了……整个人举着消防斧直发抖,一点气势都没有。
水若烟似乎看准了我浑身上下的漏dòng,轻拍着我的手背:“相信我,安心听完所有故事,我一定会亲自把你送到简亦凡面前。”
不想她的血脏了我,让我更恶心,我于是收起斧子,坐回去,掏出一格信号都没有、屏幕也摔碎了的手机,看着时间说:“你哥那么喜欢限时,我也限时。五分钟,你不把我送到简亦凡身边,我就真劈了你。”
水若烟没事人似地也坐下,继续说:“接下来,就到孔茜的死了。那是我哥的第二次游戏测试。他癖好也是特殊,专门喜欢在案发现场放摄像头,方便在外面看戏似地监视。这段是你和简亦凡补办婚礼那天,他打晕孔茜母女取走证据以后……”
说到这,水若烟擦掉平板上的呕吐秽物,故技重施地调出视频递给我。
讲道理,我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好奇心和勇气,居然傻bī地接了过来。
电梯间里,孔茜肩膀被悬挂在电梯中央,她女儿孔娇臂弯和腿弯被捆绑在电梯门的四角。
一把大型双头电锯,支在她们母女二人中间,一头正对着孔娇粉嫩嫩的脖子,一头正对着孔茜平坦光滑的小腹。
孔茜母女和肖勇明一样,苏醒后看到眼前的场景,当即毛骨悚然地哭着试图挣扎。
孔娇脖子上的小随身听,很快撞着她年幼的胸膛,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不同于肖勇明,孔茜熟悉水怿心的作案手段,立刻冷静下来,安抚女儿:“娇娇,别怕,随身听会用吧?妈妈教过你的,按红色的按钮,听听里面说什么?”
孔娇于是乖巧地照做。
录好的磁带里,很快传出了水怿心经过变音的诡异男声:“孔茜,我想跟你们玩个游戏,像我最爱看的电影那样。游戏规则很简单,除了你们面前的双头电锯,娇娇背后还有很多我自制的简易电动锯条。你们手边有自己可以拿到的小刀。
“一分钟以内,谁能先在对方脸上刻下‘Bitch’,对方就能活命。两个都刻下了,就两个一起活。”
“娇娇不会写没有关系,电梯右面我有做打印范本。”
“是要相依为命的亲人留脸还是留命,做个选择吧。”
“游戏开始。”
这个游戏未免太简单了,只要孔茜在一分钟之内,踩着还没启动的电锯过去,和她女儿孔娇在彼此脸上刻下那个单词就可以。
但她们母女不知抽什么风,双双从通风口和门把手上拿到小刀后,居然彼此jiāo换了个眼神,不约而同地纷纷在自己脸上乱划!
听着计时器“滴答滴答”消耗着时间,我都替她们母女着急。
几乎毫无悬念,在我手忙脚乱地把平板丢给水若烟的同时,时间耗尽,女童和女人的尖锐惨叫刮破耳膜。
水若烟津津有味地盯着平板屏幕,含笑解说:“就这样,大的被开膛破肚,小的被活活肢解。我哥扮成电梯工去收维修牌和作案工具的时候,觉得她们母女qíng深,好心把孔茜的女儿塞回了孔茜的肚子。结果,就有了你和简亦凡看到的那一幕。他这人变态得很,总有一堆莫名其妙的仪式感。”
我尽可能镇定地看了眼手机,冷汗涔涔地提醒水若烟:“你还有两分钟。”
“好,反正也该说到今天的游戏了。”水若烟长舒了一口气,收起平板,有条不紊地说:“刀山花海,其实是我哥特地给简亦凡准备的,他想以牙还牙,毁了简亦凡的下|半|身。而这次,我比他聪明。我猜到了,肖勇旭不会放兄弟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