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等了一会,确定简亦凡不再有动静,悄悄地试着把手抽出来。
哪想简亦凡攥紧我的手,发出满是睡意的慵懒声调:“别惹我。我今天也做了骨髓穿刺,难受得要死。”
对,光想着康康,我都忘了,医生说过,简亦凡主动提出跟康康做骨髓配型的事。
心头冒出一丝感动的萌芽,我平静地小声问:“做完骨穿,三天不能洗澡,你这样不怕感染么?”
“我更怕身上太脏不能抱儿子。”简亦凡疲乏地轻蹭着我的颈窝,“赶紧睡。”
胸挨着背、腿贴着腿的睡姿,太过亲密无间,我的睡意顿时一扫而空。
不愿再萌生对他的任何幻想,我狠下心,无声地默默告诫自己:镇定。冷静。不能有感觉。不能陷进去。简亦凡不爱我,留下抱我睡,只是想讨好康康,做给康康看的。
可是我这一默念,居然默念了一个多月,简亦凡夜夜留宿。
直到……我发现,自己的嗜睡和疲乏,不是照顾康康累的。
第『第二滴泪』005 暧昧还甜别làng费
这一个多月,我俨如不停转的陀螺。
白血病简直是挥|鞭追赶我的恶|魔,以康康的生命做要挟,bī迫我没时间去考虑那些矫qíng的爱恨,只能当牛做马地扮演苦力。
简亦凡同样无暇顾及开唱片公司的事,每天守在医院,跟我轮班照顾康康。
康康的化疗反应很严重,无论我如何变着花样研究新食谱,让简亦凡带给保姆,康康都被化学药物刺|激得丄吐丅泻,什么也吃不进去。
天天看着康康的脸色日渐苍白憔悴,眼窝深陷发青,头发愈发稀少。
天天听着康康抱怨自己快变秃头了,当不成“一园小王子”了,女同学不会喜欢他了。
我心疼得不行,病急乱投医,开始怀疑也许是保姆不注意卫生,于是借着康康跟简亦凡关系稍有缓和,决定让简亦凡在医院带康康一天,回家突|袭检查。
看了一圈,卫生是没什么问题,可保姆却没在家。
估计简亦凡请的是钟点工,我也没多想,收拾收拾本来要回医院,结果简亦凡给我来了个反突|袭。
他进门,我出门,我俩打了个照面。
我瞬间心头起|火:“你疯了?怎么能丢下康康一个人呐?”
简亦凡嬉皮笑脸:“保姆是我叫走的,替我去照顾康康了。”
我怒火更胜,张口吼他:“外人你也能放心?马上跟我回去!”
“没事,就一会。反正你只是回来检查卫生,确定没问题就行了。我没跟保姆说咱俩会回来,只说了咱俩有事要出门。”
简亦凡迅速急促地解释着,利索地踢上电子门,出其不意地翻|身把我压在鞋柜丄,低头狠狠吻丅来。
我打怵的申体猛地一震,清楚感觉到了他唇瓣间骤然升|温的热|切焦|灼,渴|望需|求。
但现在康康正在对抗病魔,饱受化疗的摧|残,简亦凡再没节|cao,也该有个限度吧?
我开口想和简亦凡讲道理,却偏偏正中下怀地被他撬|开牙关,他的鼻息发|烫,我挣|扎着扭开脸:“别……”
他又更狠更重地堵住,开始轻吆。
我抬手捶打他,他胡乱解|我的依叩,我越使|劲抵|抗,他就吻得越沈。见我快要窒|息,他手上动|作加快,滑进凶依,一把抓住……
趁他粗|喘着离开我的唇,我终于得空跟他讲道理:“别闹了,康康还在医院等我们。”
简亦凡却根本听不进去,死死抱住我,边拽我的库子,边在我耳际低|吟着喃喃:“你才他妈别闹,都忍一个多月了,你不想阿?”
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简亦凡已经迫不及待地直奔主题,痛得我咬破了嘴唇。
我像网里濒死的鱼,他像渔夫残bào的手,任我如何扑腾,最终都难逃沦为盘中餐的命运。
悲凉无奈地慨叹着,原本冰冷僵硬的申体,刚开始摆脱生|涩的疼,有些不自觉地re起来。
方才还沉迷在欢喜和满|足中的简亦凡,忽然僵住,饱|满的reqíng,霎时如被扎破的气球一样,迅速瘪下去,扫兴地缓缓撤chu:“真他妈倒霉!我怎么每次都能赶上你那几天?”
顿时,我浑身的re度也如被丢进冰窟一样结了冰。
上个月康康住院时,我姨妈刚走不久。而现在,已经又过了快半个月。嗜睡、乏力、浑身酸痛,我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