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抽完整根烟。她用手掐灭了,之后对他轻飘飘甩了一句“谢谢”就进了木屋。
郑峻之后也掐了烟头,抱着肩膀进了木屋,外头其实有些冷。
这个晚上,卫澜在chuáng上躺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想着那双明亮的眼睛。那不是中恒,不是。
☆、第 9 章
第二天,卫澜醒得很早,被虫鸟的叫声引到了窗边。
推开窗户,外头阳光洒了进来,卫澜用手遮了一下,她越来越适应黑暗,阳光的温暖和明亮反倒让人觉得陌生。
双手扶在窗台上,很快就被烘得暖了。
中指上的钻戒被阳光晃得色彩斑斓,很美。摸着它,似乎还能感受到中恒留下的温度。
想到他,她微微笑了。那些回忆,好像就在昨天。
肖烈第一次见卫澜露出笑容,虽然短得像个错觉。她的头发披散着,脸色苍白,身体瘦弱得一阵风就能chuī倒似的。
打火机有点烧手了,肖烈回神过来,刚才那根烟一点都没点着,他重新点了,深吸了一口。踢了踢地上的石头子儿,回身走回木屋。那扇窗还开着,她已经不在那里了。
郑峻在酒水间里喝咖啡。卫澜进来找水喝,远远就闻到了一股咖啡香味儿。
郑峻对她打了声招呼,卫澜没反应,专注地接水,接满一杯仰头喝了,再接一杯。看得出来,她并不打算与他说话。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入不得她的眼。
卫澜接了一杯水,转身要回房。一回头,郑峻杵在她面前,她不小心把水洒他身上了。
“对不起。”就连道歉她都是低着头。
郑峻胳膊一伸拦住她的去路,卫澜不得不停了脚步。
郑峻四周看看,低声对卫澜说:“肖烈不是坏人,可他这样对你……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卫澜,再这样下去你会垮的。你跟我说说,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你觉得我是神经病对吗?”
郑峻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说:“我现在觉得我是个神经病,不是你们疯了,那一定就是我疯了。”
“我要去办点事离开几天,如果我带你走,肖烈不会说什么的,你可以——”
“我不会和你走的。”
郑峻搞不懂她,纵使他压着声音也听得出他的匪夷所思,“为什么?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你就愿意天天受人折磨,你有病啊?!”
最后四个字,郑峻说得有些狠。
卫澜听了他的话,什么都没说,绕过他出去了。
这是什么qíng况,白费了力气,白管了闲事,郑峻呼了一口气,对着窗外大好的风光,摇了摇头,有病的可能是他自己。
下午,卫澜去敲了肖烈的门,肖烈刚刚进屋,正在门口衣柜那里换衣服。卫澜只敲了两下他就开门了。
他敞胸露怀的,扣子还没系好。
“我想借你手机用用。”卫澜视线避开他的上身。
还以为她真男女不分了,原来还不是。
肖烈系着扣子随口问道,“给谁打电话?”
“一个朋友。”
肖烈朝里头偏偏头,示意她手机在桌子上。
卫澜拿了电话就出去了。
她走到院子里,坐在石凳上。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的人可能还没睡醒,声音很懒,“谁啊?”
“是我,卫澜。”
“卫澜?”
那头的声音一下就高起来,卫澜需要把手机拿得远一点,免得震耳朵。
“卫澜,你在哪里?我们都担心死你了,打你手机怎么都联系不上,江城都要急疯了!你在哪儿呢?啊?”
“小颜,我很好,不用担心我,我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报个平安,江城,就麻烦你转告一声。”
“哎,你到底在哪儿啊,你怎么样?好不好?”
“挺好的。”
“那你告诉我你在哪儿?”
“我和……和一个朋友在一起,前阵子出去旅游了。”
“旅游?”崔小颜笑了,放心下来,“旅游也不叫上我,多带几个人不是更好玩儿吗?哪个朋友啊?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
“不认识?你到底跟谁在一起?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