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草与烈酒_作者:心驰(80)

2017-12-10 心驰

  暗红色的布料,遮盖着她的身体。她长得不错,身体条件也不错,上天待她还算够意思。遇上他,她的命是不是太好了!

  她像待在的羔羊,眼睛闭着。

  手臂上喷-薄的脉络松了松,肖烈松开手,“闭着眼睛,这是等什么呢?”

  卫澜捡了条命,惊魂未定。

  肖烈指着自己的头,“你这里该不会又在想……”

  他看向她的身体。

  卫澜瞪起眼睛,拽过被子。

  “还挺合适的。”他像个无赖,两手支在她两旁。

  卫澜羞愧难当,抓起枕头就砸他。

  “你有病啊!”

  他没恼,一手抓住枕头,把她压下去。

  “现在不怕了吧?就听你在这儿叫,鬼都吓跑了!”

  “肖烈!你这个变-态!”

  “你才知道啊?我比你好不到哪去。所以你可得乖乖听话,不然哪天我像你一样犯病,可没人制得了我了!”

  他捏起她的下巴,狠狠地亲了一口。

  被他耍了,卫澜与他在chuáng上激烈争斗,没得着什么好,反被他弄得一身疼。

  “肖烈,你下这么狠的手!”

  “打不过我就学乖一点!”

  制她这个瘦子太容易了,他根本不需要使什么力气,装模作样配合她进行一番简易防守就够了。他最后在她嘴唇上亲了半天,亲得两人都有些喘。

  山风依然在呼啸,河流奔涌的声音盈盈绕绕,林子很安静,该入眠了。

  清晨早起时,卫澜先睁开眼睛。

  肖烈还没醒,他们两人相对而眠,她窝在他胸前,抬头就见他的睡颜。他们俩同盖一条薄被,竟没挣没抢。

  上大学时,她认为这辈子都没法儿接受和人睡一张chuáng,一个人睡多潇洒。如今身边多了一个人,也不过如此。

  卫澜轻轻下chuáng,去阳台chuī了chuī风。

  肖烈的房间是木屋最好的套房,要什么有什么,如果在海边就更好了。

  早起先抽了一支烟,迎着初升的太阳。

  她抬起头,闭上眼,深吸一口山里的空气。浸润身心。

  早晨的太阳这么暖,她想起小时候的时光。和父母在一起时,她总是被迫早起。学校总是有命题作文,什么太阳,什么妈妈爸爸。她对太阳没什么感受,不懂。只知道按照老师的范文去形容描写。

  现在,她懂了那些最浅显的句子的含义。知道的多了,懂的多了,却总想从前。感觉什么都不如从前。

  对着朝阳,她把烟吐成圈,看着它们升起,散开,不见。

  一支烟就这么玩没了。

  晒晒太阳,抻抻懒腰,肖烈还没醒。

  卫澜轻轻拉开落地窗,白色窗帘随风舞动,掩映着chuáng上的男人,若隐若现。

  卫澜忽然驻足欣赏,谁说男人不能欣赏。这难道不是美景么。

  她轻轻来到他身边,头发甩到一边,低下头,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这么美的早上,不做这件事就不完整了。

  怪哉,她这辈子都没有过这种不要脸的想法。

  肖烈被她吻醒了。

  “你gān什么?”

  “亲你啊。”

  他把头往后挪了一点,看她今天吃错了什么药。

  “电视里都这样演的,我试试。”

  她走开来,好像真是专门来亲他试试的。

  肖烈掀开被子下地,上面没穿,下面一条四角裤。对着她的背影,他笑了笑,“这种话你已经能说得这么轻松了,有长进。不是答应你陪你上山了么,还搞这套。无事献殷勤,又有事儿要求我了?”

  卫澜又回到阳台,慡利地拉开窗帘,让太阳进来。

  “小人之心。你不觉得这样的早晨就应该做这样的事吗?”

  她回头瞧他,媚眼带着微微的笑意。

  原来是为了应景,他成道具了。

  肖烈冲了个澡,照镜子的时候发现头发有点长了。

  “你会不会剪头发?”

  卫澜在他chuáng上坐着吃饼gān,见他一头湿发,的确长了点。她的手都能在里头自由穿梭了。

  “会。”

  她抓了一块饼gān扔进嘴里。

  肖烈勾勾手指,“给我剪剪。”

  “剪坏了怎么办?”

  他看过来,“那就把你的剪了。”

  她俩手一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