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草与烈酒_作者:心驰(91)

2017-12-10 心驰

  卫澜被他弄得耳朵痒,躲了一下。

  她堵着耳朵,手背被他的胡茬来回磨了好几下,痛。

  “你还砍木头么?”她转移话题,用他绝对能听见的低音量。

  他的胡茬还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低声答,“你来么?”

  “你砍么?”

  “你来么?”

  “你砍么?”

  “你来!”

  “你砍!”

  两人眼睛对着眼睛,气息寻着气息。半个月之前的约定,即刻生效。

  他温柔地卷弄她的头发,往她肩膀上戳,痒痒的。

  “我这虽然是客栈,但早就歇业了。来借宿的都得jiāo钱,按照几年前的行qíng,我那套房一夜768,你那标间368。只有资深员工可以免费入住。”

  “我不是借宿的。”

  “那你是什么?”

  “我已经够资深了吧,刚来的时候这里啥也没有。”

  “哦,原来是想捡便宜。倒是被你捡着了,768的套房想住么?”

  两人已经近在咫尺,气息相闻。没人追问那个答案。

  卫澜不习惯在人前接吻,自打认识肖烈之后,这种事儿倒是变得多了。

  他轻轻吻着她,深深吻着她。

  一群热闹的年轻人中间,一对男女相拥而吻。卫澜感觉整个人都暖过来了,甚至有些热。一番长吻迟迟不肯结束。

  小六和同学们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们的手牵在一起,卫澜摸到他掌心的茧子。肖烈捏着她的手拉了一下。两个人心知肚明。肖烈对她耳语:“跟我来!”

  卫澜被他牵起,手拉着手,像幼儿园真挚的一对朋友。

  肖烈临时从厨房取出一个手电筒。卫澜疑惑,他偏了一下头,说:“敢不敢来?”

  “谁怕谁?”

  “肯定不是我怕你!”他看着大山,低声吓唬她,“山里又有声音怎么办?”

  卫澜推他一把,只身向前。手电筒在手里翻个跟头,肖烈跟过去,一把揽过她的腰,就像这样做过无数次了一样,黏黏糊糊的无赖。

  她只在寻死的时候才夜里上山,真不知道这么不好走的山路她是怎么上去的。

  肖烈牵着她的手,寻到那个矮矮的棚。她曾在这里被他揪住,那日是和郑峻在一起,两人还因此闹了很大不愉快。

  此番前来,孤男寡女,又是半月未见,会发生什么,她心里有数。

  肖烈掀开帘子,弯着腰等她进去。

  没什么好怕的。在他的注视下,她走进去。身后的帘子轻轻垂落,月亮在窄窄的fèng隙外面偷笑。

  黑暗中,肖烈抱住她。

  他的手自身后摸过来,嘴唇贴着她的脖颈。卫澜闭着眼睛,在暗中感受危险与刺激的共同威胁。

  “回来gān什么?”他一边吻她一边呢喃。

  “答应的事还没做……”她听见自己的叹息。

  “什么事?”

  “一起砍木头。”

  “就这件事?”

  卫澜点头,被他扼住脖子。

  扣子被他拽散了,一颗都不留。他将她转过来。

  黑暗里忽然亮起一簇火苗。他拿着打火机,端详她的样子。卫澜护着自己,被他阻止。

  “还穿呢?”他问。

  卫澜转过去,以背相对。

  肖烈扳她肩膀,她不肯。两人又胶着到一处,像一个人。

  最后一道防线被他解开了。

  暗红色的布料,搭在她纤瘦的双肩。轻轻一碰就跌了下来。

  打火机灭下去。他的手从身后绕过来,从上至下抚摸她。

  她身上什么也不剩了。

  矮棚里垫着一个充气chuáng垫,想是为了临时休息之用。卫澜趴在上面,被他温柔抚触。她觉得用抚触这个词更加准确。

  本来吓得要死,这一番像是按摩的抚触让她放松下来。

  “舒服么?”他问,好像真地是在按摩一样。

  卫澜一时陷入这种错觉,把衣物往自己身,下堆。

  “你gān嘛呢?”

  被他发现。

  “有点凉。”

  “我怎么一不小心就gān了你的活儿?”

  “偶尔一次也要说。”

  “当然要说,没给人按过,头一回。”

  这哪是按摩,不好跟他呛声,也不好硬碰硬,吃亏的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