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草与烈酒_作者:心驰(97)

2017-12-10 心驰

  反正她想讲, 刚好他在。

  小教室里承载了太多的回忆,讲着讲着,午后斜阳来报道了。

  肖烈竟这般耐心, 出乎意料。

  幼儿园的秋千已经更新换代,卫澜坐上去。

  “我想玩儿一下,你推我行吗?一会儿换我推你。”

  肖烈定是嫌她事儿多,想尽快结束这个幼稚的行程, 手指头勾了勾,权当答应。

  卫澜坐在小秋千上,两腿蜷着, 秋千太小了,只好屈尊。

  肖烈嘴里衔着一支烟, 单手敷衍地推了一下。

  微弱的晃动,卫澜便发出了呜呼的声音。

  “哎, 你使点劲儿。”

  待她dàng回来,肖烈使了把劲。

  “哎呀!”

  肖烈一回头,卫澜摔在地上。

  他衔着烟快步过去, 拎起她的肩膀。他也没使劲儿啊!这人怎么就飞出去了?

  卫澜很不乐意,“你也不看着点儿,我让你使劲,也没让你把我扔出去啊!”

  “谁扔你了,你自己没扶住。”

  “烟不离手,敷衍我的下场!”

  卫澜一怒之下把他的烟抢下来,扔出去好远。

  换做平时,卫澜可不敢这般造次。今次,肖烈见她刚摔个狗吃屎,倒也没恼她。

  扔就扔了,反正有的是。

  扶她站起来,拍拍尘土,她又不乐意。

  “你别乱摸!大白天的!”

  这女人也太难伺候。

  “你也知道大白天的,想什么呢?——裤子上有泥,多余管你!”

  肖烈懒得碰她了,“膝盖有伤没,自己看。”

  卫澜白他一眼,自己掀开裤子。

  擦破了!

  两人像闹别扭的小孩儿。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卫澜气呼呼地跑上车,不搭理他了。

  女人心海底针!

  肖烈也上了车。

  “疼么?”

  她看着窗外,还在赌气。

  “喂!”

  卫澜不搭理他。

  “喂!”

  还是不搭理他。

  肖烈往她肋骨上戳,“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让你推我的时候你就不能认真点儿吗?”

  她像个火箭,蹭一下就窜出火来!

  “我刚开始推得够轻的吧,是你让我使劲的,自己摔了还怨我。”

  “大哥,我是女人,不是铅球,那么小的秋千,你使这么大劲我能不摔么?”

  肖烈被她吼得gān瞪眼。

  她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有理?

  她叠着手背垫着下巴,气哼哼的往窗外看。

  肖烈一时被她这般样子搞得哭笑不得,那就笑吧。

  卫澜气还没休,他竟这般不近人qíng,连个体己话也没有一句。卫澜狠狠捶他一下,肖烈接着她的拳头,躲不开也不躲。

  她gān脆一连串拳头招呼上去,两人即刻扭打在一起。椅子一倒,两人顺势倒下了。

  肖烈在下,她在上。

  世界轻悄悄的,只有她气喘吁吁的声音。

  老年活动室的活动结束了。一众老年人带着乐器陆续而出,从他们身旁经过。一对男女没敢乱动,尴尬地维持着这个诡异的姿势。直到再也听不见人声,只余他们二人的微微喘息。

  卫澜感到他有异样,从他身上爬起来。

  肖烈整了整头发坐起来。

  两人又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她的样子他也都看过了。怪哉,有什么好尴尬的!

  卫澜的说走就走之计划并未能执行,二人在天黑前回了木屋。

  张婶儿从木屋迎出来,见卫澜被肖烈架下来的,赶忙前去查看,不是又gān了什么傻事吧?

  “小卫这是怎么了?”

  “没事,摔了一跤。”卫澜说。

  “从秋千上掉下来的。”

  有人在旁补了一句,立刻吃了卫澜一肘子。

  肖烈身手敏捷,肌ròu发达,卫澜感觉自己撞了铁桶,自己疼了,他却啥事都没有。

  “还有劲儿啊你?”

  卫澜只觉头一晕。肖烈把她抱起来了。

  今天换成肖烈为她擦药,她疼得龇牙咧嘴。

  他下手还算轻,没趁机报复算他有点良心。

  擦好药,几个伙计敲门进来,抱进来一个木头做的浴缸。

  肖烈随手一指,他们抱着浴缸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