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承认我十分喜欢他这样一个人对我毫无反抗的样子。
在他电话响起第三遍的时候我才把jīng液she在了他胸口处,他垂着眼睛静了好一会儿,伸手擦掉了自己胸前的jīng液,他垂眼收拾好自己的一切,慢条斯理地穿好了我刚刚扒下来的衣服,我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他的手拉在了门上,好一会儿,我才听见他稳着嗓子轻声道了句:“我走了。”
我抬头看了看时间,他确实是今天要去开会,我没道理拦着,所以我嗯了一声。
他打开了房门,门外灯光通亮,没有任何人。
我问他需不需要我给人打个电话。
他走了两步,沉着嗓子说不用。
步子走的不急不缓,好像之前从未发生过任何事qíng。
我看了看他丢在地上的箱子,伸腿踹了踹:“这个呢?”
他声音也不急不缓:“不用带了。”
我嗯了一声,想了想还是说了句:“我等你回来。”
他像是从喉咙里应出了一声。
我就看着他走了。
一直看到他车子一点点地驶出视线。
路灯把道路照得幽静又寂寥。
我设想过无数种可能但是从来没想过程啸宗竟然是怂到直接跑了,完全毫无预兆的。
在他出差半个月后他办公室直接换了个人坐,公司发文说他自愿请缨下去支援项目上的管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说他不是逃了谁能信。
并且一逃就是两年的时光,期间他回过两趟公司开会报告进度,依然还是那个泰然万分的程先生。
他没跟我有过任何jiāo流,连眼神都未朝我这里挪移过半寸。
如果我算知qíng知趣便不会腆着脸再去找他。
当然我也勉qiáng能称得上知qíng知趣,更何况我还根本接触不到他。
第三年过年的时候我去拜访了趟我高中同学,大年初一便上门去拜了个年,连着在他家里住了三四天的时间。
第五天的时候我见到了程啸宗。
他穿着件深色的呢子衣,手上拎着些保健品之类的东西,姿态挺拔地就进了屋,随嘴喊了声:“姨妈,新年好。”
我同学哎了声:“哥,你来了!”
他视线移了过来,沉默了一下,应了一声。
我同学乐呵呵地拍了下我的肩膀:“嗨我高中哥们儿,关系可好了。”说着扭头就要跟我介绍来人是谁。
我拦了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好久不见呀,新年好。”
【三】
第24章 .
好久不见这种词语应该是属于那些有段时间没见了、又俨然不是很熟悉的人之间使用,我想这个词语还是十分符合我跟程啸宗的现今状况的。
即使互换过唾沫、且在彼此的身体里畅游过不是一两次了,我们在jīng神上大概还是两个不熟的人。
所以陌生人程啸宗朝我冷淡地颔了颔首,他朝厨房走去,厨房里有聊天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应该是跟自己姨妈聊了些什么,随后我听到他说:“那我有空再来拜访您啊。”
我就看着这个刚刚进门的人从厨房出来后朝沙发上坐着我们点了点头:“我还有事,先走了。”
虽然很没有道理的、完全看不出的,我觉得他似乎仍是在躲我。
他竟然在自己家亲戚家都躲我。
我都差点要怀疑起自己是什么洪水猛shòu了。
为了不枉洪水猛shòu这个自我认知,我十分果断地起身说着出去晃两圈抽根烟,随着程啸宗的后脚便出了门。
程啸宗的车停在家门口的小巷里,他在车门口的时候瞥了我一眼,我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有些好笑:“你躲什么?”
程啸宗的手指在车顶上敲了两下,打太极般地回道:“怎么?”
大冷天的,周围也没个什么人在外面走着,所以我凑过去跟他摆事实讲道理:“很没道理啊程啸宗。”我十分严肃,“你上我的次数怎么说十个指头也掰不过来了吧,怎么我就上了你一次你就跑了。”我摇头,qiáng烈谴责他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没你这样做事的吧?”
我想他应该有点惊讶于我突如其来的不要脸,整个人都愣了一下,随后像是人生中某一段记忆被生生截掉了般平平静静地回了我一句:“哦,我记得你之前一直说要跟我分手来着。”他表qíng平静,“那我们就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