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琮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淡定的一指:“严佐清,卫易”
“你们好,我是huáng立柏。”
严佐清与他握手:“久仰大名。”
卫易从沙发上爬起来,赶在huáng立柏伸手之前握住,跟脑残粉遇到偶像了似的:“终于看到真人了,你好你好,我是卫易。”
huáng立柏不着痕迹的抽出手。
许琮看huáng立柏应付的了卫易,拿起外卖进厨房装盘,严佐清也跟了进去。
“今天怎么了,看你jīng神不太好。”
“没事,最近在查一些事,脑子有点乱。”
“嗯?”
许琮犹豫了一下,开口:“我怀疑我姨夫对立柏做了些什么。”
“先别想那么多,我看你这哥们也不是个简单好惹的人。”
两人没说几句话,卫易就在外面gān嚎了两声,声音特凄厉,严佐清跟许琮对视一眼,一起拔腿跑出来。
客厅里挺安静,huáng立柏没事人似的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卫易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一样蜷在沙发一角。
严佐清懵了,大概没想到有人能这么云淡风轻的治住卫易,而见识过huáng立柏小时候是什么人的许琮,撑不住大笑。
许琮心想,你说对了,他不是个简单好惹的人。
第16章 第十六章
许琮家里最不缺的就是烟和酒,加上心qíng不好,非要拉着严佐清喝酒,huáng立柏今儿中午吃了不少,倒不饿,看到许琮喝酒下意识的想喝一杯,许琮也不推脱,倒了杯酒放到一旁。
“想喝酒行,先把今晚的药吃了,多大的人了,吃个药三催四催。”
许琮熟练的将药倒好,递给huáng立柏,huáng立柏倒也爷们儿,一口吞了,可没多久,哈欠连连,酒没喝成,一脸抱歉的回房,趴到chuáng上鞋都没脱就睡着了。
“故意的?”严佐清问他。
“嗯”许琮闷头喝了一口酒。
严佐清皱了皱眉,纳闷了,以他对许琮的了解,这人跟铁打的似的,从以前到现在除了四年前听说暗恋的人结婚那次,向来是能扛天的存在,这是怎么了?堂堂天界大神掉落凡间玩起七qíng六yù了?
严佐清:“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儿让你过来就是说这件事。”
当年的事他一直没告诉严佐清,不是因为不信任他们俩,是他实在没敢去回忆。
许琮把这次回去了解到的真相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两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搅弄自己已经惨不忍睹的伤口,他一件一件事说的格外细,仿佛让自己越痛他心里越舒服,“他就这样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一关就是三年,我……后来去了那个地窖。”
许琮是听了张医生的话以后消失的那就好特地去的地窖。
许琮对huáng立柏家很熟,那些年,许琮的姨夫小姨排斥huáng立柏,huáng家父母又不在家,两人经常在这里厮混。
这么多年过去了,huáng家一成不变。
地窖很简陋,大概因为要把这么个丢人的儿子藏起来,地窖被收拾过,里面架了chuáng板,还有一张破旧的书桌,头顶上的灯泡吊的很低,在地窖里必须昼夜开着,里面cháo湿yīn冷,chuáng上也一层厚厚的尘土,许琮坐到chuáng上,手滑过chuáng单,仿佛在找回huáng立柏在这里这几年的回忆。
许琮在地窖待了两天一夜,他把地窖里huáng立柏所有留下的痕迹都看过了,墙上的字,抽屉里快翻烂的报纸,勾着圆圈的五年之期日历,包括那把带血的刀片。
地窖湿冷,即使是夏天,这几天待下来许琮也有些受不住,最重要的是他不吃不喝已经两天了,许琮在这里找到了huáng立柏吃东西工具,一个篮子,吊着绳从上面放下来,这让许琮想起了各种具有攻击力的危险动物,却怎么也想不到这是对待一个活生生的人。
地窖里有一扇窗,或许那不应该叫做窗口,那是一个通风的小口,连接着外面的路面,唯一能看到阳光的地方,那里的青石砖磨的很光滑,也不知道huáng立柏在这里看了多少天,究竟在看什么。
“你们想,立柏他怎么过来的?”许琮目光穿过杯子看向huáng立柏的房间:“没人比我了解他的心理素质,他楞在那地方被bī的jīng神出了状况,这几年来,他到底承受着怎么样的心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