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不知道huáng立柏的病,许琮来不及阻止刘经理,紧张的看着立柏,岔开话题:“这是我那位朋友,我最好的哥们儿。”
李经理恍然大悟:“不好意思,你也知道老板的xing取向,我们还以为你俩是一对儿……”
“都给我闭嘴!!”
huáng立柏错愕的看向许琮,跟反应不过来这位李经理说的什么意思似的,他身体越来越僵,他全身紧绷一瞬间散发出的崩溃的气息让其他人都感受到了。
许琮心脏提到嗓子眼,他小心翼翼的唤:“立柏你听我说……”
huáng立柏用尽了全力克制,以至于全身都发起抖来,他这样子反而更可怕,仿佛随时会崩溃,在老家时看到huáng立柏犯病的恐惧又笼罩起许琮,他往前迈了一步,还没等他出声,huáng立柏反身冲回屋里,“嘭”的一声巨响摔上门,屋里有几秒的静谧,随后在huáng立柏锁住的房门里面传来摔打东西的声音。
许琮几乎在他关门的一瞬间就冲了过去,可门已经锁住了,许琮疯了一样敲门,里面传出的依旧是痛苦的低吼和摔打东西的霹雳乓啷响声。
几位经理终于意识到他们找了麻烦,刘经理拉住许琮:“老板别着急,家里有备用钥匙吗?”
许琮回过头,声音颤抖命令助理:“把他们送回去!!”
许琮找来了备用钥匙,这时里面已经没声音了,许琮颤抖着cha入钥匙,瞳孔里的恐惧在看到huáng立柏后暮然bào涨。
这是许琮第二次看到huáng立柏犯病,一样让他触目心惊。
huáng立柏满脑袋血,他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看着血蜿蜒着流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huáng立柏抬起头,惊慌失措。
两人去医院,huáng立柏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直到包扎好后,他跟许琮要了根烟,抖着手吸了,问:“我刚才怎么回事许琮?”
这次,huáng立柏没忘。
huáng立柏到底是聪明的,自从记得这件事后,他开始拒绝吃药和去医院,有时会一直盯着许琮的脖子,问他脖子上这么深的牙印是不是他咬的。
问的多了,许琮也受不了,他崩溃的把huáng立柏抱进怀里:“不是,不是你,你没事,别害怕。”
huáng立柏狠狠攥着许琮的衣服,保证似的:“许琮,我没事,没有病,不要丢下我。”
许琮甚至感受的出他衣服下紧绷的肌ròu痉挛。
许琮也曾试探的问立柏愿不愿意跟他一块去看看医生,huáng立柏的反应让许琮再也不敢提这件事。
许琮越来越明显的感觉到huáng立柏的心理问题逐步严重,而医院里的心理专家已经不能去找,现在也瞒不过huáng立柏。许琮开始私下找心理医生,最好能在生活中接触咨询,可一般的心理医生,听到瞒着病人都不愿意接诊,反而劝许琮要让病人主动接受治疗。
huáng立柏的抵抗已经让他无能为力。卫易听说后,说他一个表哥刚开了心理诊所,年龄也跟huáng立柏差不多,可以假装是朋友带出去接触一下。
这事儿就jiāo给卫易着手去办。
这段时间huáng立柏开始粘着许琮,巨大的不安全感笼罩着他,他即使在一个家也会下意识的找许琮,才互相没jiāo流五分钟,huáng立柏看着电视忽然惊慌失措的抬起头,发现许琮已经不在身边了,他一下开始慌乱起来,站起来四处寻找许琮身影。
“许琮?”他小心翼翼。
“许琮。”不安的喊。
“许琮!”慌乱的叫他。
“许琮!!!!”最后,终于崩溃。
许琮在洗澡,水流的声音掩盖了一切,在许琮刚要洗头的时候,浴室的门猛的被推开,许琮吓了一哆嗦,huáng立柏正喘着粗气站在门口,看到许琮人后,他眼里的慌乱慢慢退却。
“许……我,我以为你出去了。”huáng立柏慌乱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后悔心疼心脏传来的疼痛几乎淹没许琮,他大步上来,把huáng立柏一把按在怀里,眼眶赤红。
huáng立柏现在受的苦像一把凌迟在许琮身上的刀,他多想跟huáng立柏换一换,把他身上的病痛不安都放到他身上,他愿意承担着一切,也不想看着huáng立柏变得越来越卑微,没安全感,时刻怕被人扔掉。
许琮身上没穿衣服,huáng立柏安静下来时才意识到,他推开许琮,整理了一下qíng绪,“我去运动,你继续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