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程意托着她,坐了起来,“我的童年是在这儿度过的。”
余生啧一声,“问你怎么不理我,好好的说什么童年。”
萧程意笑了起来,笑得开怀,他这辈子出不来了,他在她设下的坑里,心甘qíng愿,甘之如饴。
萧程意轻握她的脑侧,带着笑容吻住她,她也笑了。
萧程意慢慢拥着她躺到chuáng上,她伸出手想解开那衬衫的纽扣,但一直解不开,她甚至想撕破它,可是一想到萧程意带的衣服不多,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勾着嘴唇,位置一调换,他拉着她的手,“我帮你。”
难得的,余生脸红了起来。解开之后她双手穿过他手臂与身体之间,拼命伸到背后,这样令他们的身体更贴近,慢慢地把衬衫往下拉。
她的手几乎没有离开过他的背,同样的角度,多了几条抓痕。
余生是真的累了,并没有像第一次一样不饶过萧程意,她坚持到结束就倒头便睡。
醒来的时候,萧程意已经醒了。她又确定了,她洗了澡,连同他也洗了。
“你昨天戴了没有?”
“戴了。”
他绝对不会让她怀孕,更不会让她受苦。
“如果你想离开,现在就可以走。”
萧程意说:“随你意,不必在乎我。”
余生看着他。
他笑了,“别猜了。”
她转过头看着前方,“收拾东西,今天看有什么航班便飞往哪里。”
他从来都不会拒绝她,除非是为了她。他不知道能到多久,他不奢望永远,至少有现在陪同,他连这点该自私的地方,也不奢望。
“换一下口味,飞泰国。”
说是出国散心,其实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飞机里度过。
这不是她第一次乘飞机,但却遇到了飞往米兰时的那个女孩。
这次她就坐在余生前座,是她先认出余生。
“你?”
余生笑了,从罗马飞往泰国的航班也会遇见她,“你哥哥的事qíng,办好了吗?”
“办好了,多谢关心,我是来把我哥哥的骨灰带回泰国的,我嫂子在哪儿。”
余生又说了句节哀,那女孩儿天花乱坠说了很多,余生大约明白了,他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只是一同从孤儿院里被领养而已,而她嫂子如今重病,所以能飞到米兰的,她最合适不过。
这些话听入萧程意的耳里心里不自觉产生伤感。
他也是全世界其中一间孤儿院里的其中的一个孩子,可却与众人不同,孤儿以为自己是不幸的,可他却无比羡慕普通的孤儿,但因为这样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不被上帝眷顾的是一种悲哀,那被上帝憎恨的呢?
人总会认为家庭或者工作是你的世界,但其实就算半个地球被毁灭你也不一定会出事,你被工作束缚了你觉得你可以换一个,其实不也一样。这个世界有多少个工作和家庭,其实你只是那其中一个,人是那么的渺小,甚至自欺欺人以为命运还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萧程意突然说:“我死的时候,你别在我身旁。”
余生看着他,“这句话应该换我说吧。”
说完后她又笑了,和往常一样带着伤感的眼神。
她怕他受伤;他怕她难过。
下车后那女孩带着余生和萧程意到酒店,车什么的都不用花心思了。
萧程意不好拒绝,而余生也无所畏,白白受了她的好意,余生说找天请她吃饭。
“余生姐,这里我比你熟,你就不用那么拘束了。”
余生笑笑,九分敷衍,一分真诚。
她们连联系方式也没留下,就这样背道而驰了,可能不过是个过客。
“你累了吧,今天休息吧,明天再游走。”
余生点点头,她在飞机上确实没睡多少,主要是那丫头嘴巴停不下来,念在她亲人刚离异,她也一直耐心听,可能她每天晚上一个人嚎啕大哭,现在淡然处之都是伪装吧。
余生又睡了很久,一直到晚上她才起chuáng。
泰国曼谷是个城市,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她平视前方的城市,没过多久身体开始难受起来。她毒瘾快发作了。
“过两天我们回去吧。”
余生转头,“不用了,只是小瘾,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