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在英国和她爸妈生活得不错,算得上是无忧无虑,她未忘记她是要重新开始,无论是她的人脉还是姐姐曾经的人脉都是她的垫脚石,为了到达更遥远的高度。
余生画的画十分压抑,看的人不会明白,大概只有余生和那么寥寥几人能够理解画的理念。
余生画一幅画不需要多久,不出几个月她就开始办起画展了,主题为,Half。
所有的画不像是一幅画,而是两幅,同一幅画里有两幅面孔,天使与恶魔;同一张画里有两个景色,天堂与地狱。
这个画展里唯一一幅不一样的就是一幅没有主题Half的理念。
那是一个蜘蛛要造网,里面有一本法典,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但所有的东西都被蜘蛛网困住,唯独那本法典没有,它突破了一个缺口,法典的三分之二都在蜘蛛网外。
这个唯一不一样的作品自然能让人多加留意,不一样总会吸引人的注意力和yù望。
假设一个画展全都是普通的作品,有一张分了一条界限而世界观全然不同的,那谁的注意力不在那幅特别的画上呢。
余生却恰好相反。
凭借那幅画,余生一pào而红,欣赏她的画的人越来越多,她的画也开始让世界里更多人知道。
但是欣赏她的画的人不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这幅画的意思。
艺术并不是为了漂亮为了外观,而是在于理念,内心和深处。
欣赏她画得好的只是觉得画很漂亮,欣赏她画里展现出的安静只不过是觉得心如止水。
能有多少人不只是欣赏她的画而是理解她的画呢。
这天余生去到夜店里寻找买家,这两个月的货又快没了。
找了半天没找着他人,电话没通,短信没回。
余光看见另一个小伙子在散货,她走向前问他,“之前的那个呢?”
那小伙子敷衍了一句,“被抓了,你别烦我!”
余生惊疑,没想到那么快就被抓了。余生看了眼电话里的日期,叹气一声,晚了。
两年了,可以回国办离婚了。
余生买了回程机票回国,告诉爸妈处理完事qíng就会回来,爸妈也只是点点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余生下飞机后,真的很累,一心想着回到公寓里睡觉,突然之间想起公寓她回到英国后就让叶韵给停租了。
余生拨打了两年了未拨打的电话,电话里传来平静的嘟嘟声,两下而已,电话已被接起来了。
他没有说话。
“你在哪儿?”
“我家。”
余生叹气一声,“我能过去吗。”
叶韵停顿了三秒,“你回来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好像早就知道一样,“回你公寓吧。”
余生从包里掏出公寓的钥匙,愣了一下,原来他还在帮她jiāo租金,这时她才开口说:“帮我买个房子吧,要两层楼的。”
“谢谢你。”
余生把电话挂了,“这里和两年前没区别。”
余生打车回到公寓里,闷头睡觉,一直到隔天早上才被太阳晒醒。
醒来后余生才发现,公寓很gān净,是定期打扫的。
余生进入书房,已经没有了那些挂在墙壁上的画,不知为何心里浮现出一份qíng绪,很难说清但好像被无形手捏着心脏一样。
和她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余生整理好行李后打了一通电话给小白,告诉他下午会上来谈离婚的事。她也约了陈宏,意料之内的,他不同意,但这没用。
余生上了小白的律师所,她们客气聊了几句后就开始进入正题了。
小白说:“你有了分居两年的证据就好办很多了,第一次诉讼离婚不成功算是正常,毕竟没有实际证据,可这次有了,你就能自由了。”
余生嗯一声,“谢谢你,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其实余生就是知道了必须要有分居两年的证据才坚决在英国留了两年,这样的证据再好不过,以防辩方有机会说,说不定期间一同住在一起一小段时间,这些都很有可能造成诉讼离婚不成功。
小白整理好文件便说:“我明天就向法院提jiāo离婚起讼状,你不用担心,我有把握。”
余生轻笑一声,“我知道。”
“你知道?你以前可是什么都得问我的啊。”小白挑眉,转着他手里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