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郁_作者:剪春雨/冰箱【CP完结】(6)

2017-12-09 剪春雨冰箱

  “不过话说回来,你别歧视同xing恋,我们去别的地方就行。”那人还挺认真。

  嗯,他不歧视,他自己就一弯的。

  贺兰山看了一眼摩西,人醉得那叫个彻底,晕晕沉沉,一脸“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明明刚才在酒店门口还没那么夸张。

  “他就这样还有力气勾引别人?你以为自己在投稿北美吐槽君吗?”

  贺兰山手一摊,嗤笑道:“大哥。”

  “我才是他男朋友。”

  “他从五峰路上车的对吧?我跟你们一路了,就是看他去哪鬼混,没想到碰到这出。你算哪根葱,敢截我胡?”

  司机见状也没啥好说的,唏哩呼噜倒了歉就迅速开溜。贺兰山还是抄了他车牌号,打算等男人醒后问清qíng况再报警。

  出租车远去,背头摩西也换了个姿势,改为挂在路沿上,像是杂志内页姿势前卫的模特。

  贺兰山叹了口气。

  黑老大你的马仔呢?怎么没一个在身边的。

  他凑近了翻他兜里的手机,没找到,便问:“你手机呢?我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或者我送你回去。”

  男人答非所问:“我去洗澡。”说罢就试图爬上路沿石,想跳下去。

  “清醒点!下面是海不是你家浴缸!”qíng急之下,贺兰山从男人身后紧紧搂住了他的腰,脸贴着男人的腰,成功把他拽了下来。

  “好热,不能洗澡,我能脱光吗?”

  “不能。”

  男人转身往他身上一靠,顺势把贺兰山拉进了怀里,不讲理似的收紧了双臂,将下巴抵在他脑袋上,沉沉呼出一口气:“抱歉,我没吃药。”听上去颇委屈。

  贺兰山:“……”看出来了。

  喝醉乱抱人是醉后高发现象。

  浓郁的男xing麝香铺天盖地而来,他的怀里仿佛是另一个刮着辛辣热风的世界。贺兰山呼吸急促,炽热而xing感的甜捕捉他的思绪。

  贺兰山吓得差点蹦出方言。

  他一抬头,碰巧男人视线也落下,二人四目相接。

  距离有些太近了。

  余鱻知道自己醉了,但不确定现在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做梦的感觉与醉酒相似,人们思考或沉溺于一些不可思议的事qíng,却莫名坚持自己清醒着。

  他被一股薄荷味吸引,于是破天荒地贴了上去,汲取清凉。那味道仿佛在滚烫的心尖撒下一把薄荷碎冰粒,冰粒融化,内心也平静了下来。青年脖颈温热,下巴有些硌人,除了薄荷味,衣领上还有丝很淡的麻辣香锅味,肥牛的那种,跟婚宴上一道菜的味道接近。

  应该是在做梦吧?

  不可能有人愿意在这种qíng况下拥抱他,包容他的体质,忍受莫名的焦虑和qíngyù。

  既然是做梦,那就无所谓了。

  余鱻又用力将他抱紧了些。

  贺兰山发现,男人身上的味道与初见时有些许变化——不是压抑,而是释放。他的气味钻入自己鼻腔,探入心房,试图征服某个最柔软的地方。这样的yù望很直接,却不让人讨厌。

  气味是会说话的。

  香柠檬和薰衣糙甜从牢笼中解放,很细,像丝线一样,却格外诱惑人去捕捉。ròu桂的辛味萦绕其中,愈发温柔起来。

  公路下就是深沉的大海,微咸的海风chuī过二人唇间。若有飞鸟低头,他们只是一片黑暗中难以望见的一点。

  二人在这瞬都有些晃神。

  是有多久没有与人这般拥抱过了?

  除了与陌生人拥抱的些微尴尬,期间还夹杂着另种奇妙的感觉,闻起来像是制作失败的山楂糕。

  贺兰山反手抱了回去,轻笑道:“成,我让你抱,让你抱。”他大力拍了几下男人的背。

  之后男人似乎酒醒了些,至少没有再试图跳海“清醒清醒”了,还特主动地坐进了车里,自己动手系好安全带。

  “我是贺兰山,怎么称呼你?”他声音清透,只是有一点口音,nl不分。

  “贺南山?”

  “兰!是兰!”贺兰山一脸恨铁不成钢,严肃而用力地重复这个字,可惜吐字更模糊了。

  “我叫余鱻。”

  鱼鲜?

  贺兰山:“你可能不认得我,我也参加了李可的婚礼。”

  余鱻毫不迟疑地说:“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