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凡喋喋不休。
中年人有些头大。
“不用等今天了,”严渊摆了摆手,“我想待会儿你们也会把活动板房拆掉然后搬迁位置吧?我稍后就走,嗯……不过,我希望你能给我一张江漓塔内的市区地图,我想这个不过分吧?看在濮凡的面子上。”
“没有问题。”
濮凡有些气闷,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中年人要赶客。
从中年人那里得到一份折叠起来的地图后,严渊也没说什么道谢的话,便对着二号扬了扬头,示意机械人跟着自己。
中年人将手放在桌上jiāo叉,放在下颚前,静静地目送着两人走出活动板房。只是,他望着严渊的目光有些眷恋:“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啊……”
大厅内的抵抗团成员们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只是这一次的讨论重点变成了严渊。
刚走出门外,便有之前待在大厅里的猎手快步跑了出来,招呼着那辆载着严渊和二号来这边的装甲车过来,将二人送到抵抗团的地盘之外。
濮凡也跟了上来。
几人默无声息的坐上车,一时无声。
等装甲车发动,引擎开始轰响之后,濮凡才捏了捏鼻梁,有些歉意道:“A先生……非常抱歉,本来能再遇到你是件好事……但是……”
“无所谓。”严渊对他爱答不理。
濮凡普通的脸上闪过一丝普通的苦涩。
他想,A先生果然和自己不是一路人,就算他能待在抵抗团,也和自己不会有过多的jiāo集吧?
“对了,我怎么没看见途啊?还有!A先生,你的那条战犬呢?我到了江漓塔之后才知道原来这里的猎手协会原本在四处通缉捕狗,而且现在江漓塔的猎手协会也投靠了监测塔内的势力,那条小柴犬可能会有危险……”
严渊不耐烦,他虽然对普普通通的濮凡没什么恶感,但也没多大好感:“你是查户口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么?”
濮凡张了张嘴,很是失落:“A先生……我知道因为雷虎的事qíng你心里还有疙瘩,但是,但是我和他是不一样的啊……”明明之前A先生还肯和他说上两句的……
严渊转头无视他。
二号适时地露出了军刺:“先生不想理你,麻烦闭嘴。”
濮凡苦笑。
一路无话。
装甲车最终停在了江漓塔市区的某个地方。
这里高楼林立,虽然大部分房屋建筑已因为机械掠食者的破坏而坍塌破败了,但依稀可见往日的景致,似乎是裂变以前的商业区。
严渊和二号下车,等装甲车急匆匆地开走后,严渊才张望了一下四周,发现在不远处的地方居然还有一间塌陷程度不怎么严重,整体只有一点点轻微歪斜的建筑物。
那楼房仅有三层,侧墙上挂着个有些褪色的广告牌,上书招待所三字。
“走吧,”严渊指了指那间招待所,“去看看里面的保存qíng况如何,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我们就现在这里面歇着。”
二号应和。
招待所的内部保存得就比外部差一些了,大厅内一片láng藉,天花板上的灯具也倾塌了一半,看着凄惨的很。和qíng状惨烈的大厅一样,里面的房间的保存qíng况也令人堪忧。
好在于诸多láng藉的房间中,有一间大chuáng房的qíng况差qiáng人意。
把房间稍微收拾了一下,严渊坐在chuáng上,准备查看一下之前从抵抗团的中年领袖手里得到的地图,查看江漓塔的市区qíng况。
江漓塔的整体构建成不规则的五边形,而江漓监测塔位于市区与沿海边缘相对的那一边上,毕竟靠近郊野。严渊以监测塔为之基点,从标间的窗户外看了看,对比着标志建筑,准备在地图上先标注一下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
“嗯?这是什么?”
严渊展开地图,发现在铜版纸质的地图里居然夹着一张纸片。
这时,二号也将两人的随身行李放下,站到了严渊的身边。
“严先生,为什么我们要直接走?”他问,“那个……濮凡是吧?他既然想让严先生留下,gān嘛不留在抵抗团的地盘?”
在二号眼里,严渊虽然身手不错,而且jīng通机械改造修理,但仍是血ròu之躯,必须由他保护。
荒原废土上的隐患太多,之前在浅海航行倒还好,现在又踏上了陆地,各种各样未知的机械异shòu接踵而至,让他心中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