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哥和你弟是怎么回事?”
huáng轻无意识地用脚拨了拨地上飘落的叶子,姜延年熟知自家少爷的无意识间的小动作代表的意思,这是太在意,于是回答得尽量详细,“今晚飞德国的航班延误了,上机前偃少接到小婷的电话,就把行程改了。延书今晚回的国,两人正好碰上,便一起过来。小婷和我的事,延书不知道,还有……”姜延年停顿片刻,非常郑重地保证,“这两年,少爷的事qíng,我一个字也没在延书面前说过。”
huáng轻一愣,而后笑着拍了拍姜延年的肩膀,“延年,你是你,他是他,我明白。那句话不过是我的气话,我现在除了你,还能信谁。”
“对不起。”
“去去,别说这些废话。赶紧把蛋糕给我‘老婆’送去,爷也要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回来,好见客。”
明白huáng轻的好意,姜延年没有推辞,脚步加快往病房前去,心中期待和孩子的第一次见面。
huáng轻望了眼红彤彤的枫叶,感觉这个冬天也许会更冷。
第04章
小公主取名邵安暖,寓意此生平安温暖。邵家的姓,姜延年取的名,仍旧没huáng轻的事儿。
小公主满月这天,津市下了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邵家在津市最大的酒店摆了酒,邵婷抱着孩子端坐于主席之上,接受一众宾客的祝福,姜延年静立于邵婷和孩子身后协助处理贺礼,而邵偃则成了比小公主还要炙手可热的香饽饽,被来宾围绕着,接着一杯杯的敬酒。
huáng轻拿着酒杯,玩世不恭得笑着,一杯杯醇香下肚,对周遭嘲弄的眼神无丝毫的在意,也没人敢上前招惹这个本该是宴席男主人的青年。
能在这种地方出现的人,没几个是想事qíng是不饶几个弯的,即便心中对如今吃着邵家软饭的huáng轻鄙视唾弃,但到底没有人会蠢到像姜延书那样,会以一派居高临下的态度来对待huáng轻。
从前huáng轻做的混账事qíng太多,在这群人中心有余悸的威力比落井下石的报复要来得qiáng。再者,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现在huáng轻那一脉落魄了,今天的来宾没人是因着huáng轻而来的,但他上头几个叔伯的势力还在,哪怕如今已是断绝了关系,谁又能保证今后没个万一。
是以,闹中取静,无人打扰的qíng况下,huáng轻很快喝了个烂醉。酒品好应该算是huáng家二世祖难得的一个优点,不吵不闹,不犯浑,随意找个地儿,他就可以安安静静睡个一夜。
于是,邵偃微醺着避开人群找到huáng轻时,瘦高的青年正整个儿蜷缩在阳台附近的一张靠椅上,黑直的眼睫如同小刷子般垂下,俊美的脸上染着红晕,睡得香甜。他被酒jīng熏得发沉的脑子,突然闪过很久以前光luǒ修长的青年缩在他怀里,通身皙白的身体被qíngyù染红的样子
醒过来时,天已大亮,窗外银装素裹,huáng轻昏沉沉地躺在酒店的大chuáng上。他咂摸着此时能有心给他找张chuáng睡的人,除了姜延年,不作第二人选。他翻了个身,阳光很好,雪景也美,每次他从梦中醒来压根就不知道下一刻要去做什么,想了想又把头埋进被子里,心里有种其实就这么睡死了也好的念头。
一个小时后,huáng轻迷糊着被人从chuáng上整个提起,右脸脸颊传来的剧痛,熟悉的力道和痛感,huáng轻瞬间清醒。
邵偃铁青着脸一拳又一拳毫不留qíng地落下,huáng轻从清醒被打到发晕,茫然着忘记求饶也不会反抗,只是顺从本能用双手护着自己。
他睡个觉而已,不找男人也没找女人,最近也没着什么事儿,huáng轻实在想不出这个月哪里又让邵偃不舒坦了,是邵婷还是姜延书?直到身体被丢回chuáng上,邵偃开口的话立刻令他恍然大悟。
“小婷和姜延年的事qíng,你知道是不是,还是说,这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这一次,你又要图什么?”
戏,终究是戏,总有穿帮的一天。
津市邵家和huáng家同样家大业大,家世不相上下,比邻而居。邵家夫妇生了一双儿女,邵偃是有名的杰出青年,邵婷是众口皆碑的大家闺秀。
而huáng家这一代却出了huáng轻这样一个不学无术,挥金如土,打架斗殴信手拈来的二世祖,自小到达惹祸无数,奈何那时huáng家家主正是huáng轻的爹,为人率xing豪慡,四十多岁得了huáng轻这么个老来子,还是独生的,自然宠上了天,于是huáng轻更加肆无忌惮,横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