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am听不得那些酸唧唧的比喻,也不是特别明白只是胡乱地点头,随口问教练,你咋还不去夏威夷呢?
教练低头笑了笑,指指口袋不说话。
哦,也是没钱呗。
18岁那年,Adam的败家子爸爸给了他一把现钞作为生日礼物,Adam对钱并没有什么概念,也不知道自己能拿这些钱gān什么,于是他转手就把钱塞给了教练,资助他一次夏威夷之旅,就当是这些年的学费,
教练去了,也感受了传说中地球的脉搏,可惜夏威夷的海大概是太舍不得他,他溺水身亡,死在了那里。
Adam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像往常一样在海边的小酒吧里喝啤酒,酒保痛心疾首地说,你教练就是个疯子,你还年轻,有出息,可别跟他一样。
那天风làng很大,Adam一直在酒吧里待着,想等风小点再下海,听完酒保的话,他低着头琢磨了一会儿,抱着教练给他买的làng板,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酒保Bondi见识过了太多疯子,死了一个又有新的补上,倒是有几分薪火相传的意思。
2.
当Adam在宴会上喝到第12个shot的时候,许先生注意到了他。
那个男孩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黑色卷毛,皮肤黝黑,一看就是被海风chuī出来的,他穿了一身不合体的肥大西装,像个小流氓似的靠着吧台,只是一双玻璃珠一样的眸子亮晶晶的,晃得许先生心神不宁。
许先生有点好奇,走近了一看,这小孩已经喝得上了脸,虽然他皮肤黑,但两颊还是醉出了一抹红晕。火腿太油,都沾在了Adam的嘴唇上,他也懒得擦,先是抿了抿嘴,后来好像是觉得还没gān净,索xing伸出舌头顺着唇边舔了一圈。许先生在他面前站定,就看到他小猫一样伸着舌尖在唇边舔弄,感觉到有人来,Adam懒洋洋地掀了下眼皮,看到许先生的脸,一下子就兴奋了,“噌”地站直了身子,拿过火腿的手胡乱往身上一抹就算是擦gān净,往前凑了两步,朝许先生伸出了手。
身边的保镖眼疾手快,啪啪两声打掉了Adam的咸猪手。Adam有点火,张嘴就骂道:“我cao,你丫他妈有病吧,吃饱了撑的啊?”
有意思,许先生心想,这孩子恐怕是混进来的,他不知道自己是谁,才敢这么不要命地往前凑。许先生示意身旁的保镖退开,礼貌地跟Adam道了个歉。
Adam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况且有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摆在他眼前,哪有闲工夫跟无关的人发火。
许先生那天穿了一身规整的三件套铅灰色西装,黑色衬衣,深灰色领带。按理说他这身颜色配得不太和规矩,太暗了,可是正因为衣服颜色深,衬得许先生的露在外面的那点皮肤更白了。那时候的许先生出门还是带枪的,他眉眼生得jīng致却潇洒,肤色白得像块上好的羊脂玉,195cm的身高,不怒自威的气场,和他身上那点若有若无的火药味儿,形成了一种诡异却和谐的平衡感。他看上去既不像个弱jī的小美人,又没有一般黑帮头子张牙舞爪的架势,只看了一眼就把Adam迷得神魂颠倒。
Adam不到一米八,这个身高差太不方便,他指了指一边的高脚凳示意许先生坐下。许先生从善如流地坐下,勉qiáng能平视Adam了,心里有几分好奇,不知道这个孩子要gān什么,结果下一秒Adam的动作就让一向自诩见过世面的许先生大跌眼镜。
Adam一只手抓住许先生的右手,放到嘴边吻了吻上面的枪茧,另一只手趁许先生没注意把腰带解开,然后捧着许先生的手,直接塞进了内裤里面,去跟他硬邦邦的小兄弟打了个招呼。
他cao着一嘴奇怪口音的普通话,大大方方地盯着许先生的眼睛说:“看见你他都滴水儿了,后面也难受,你也太好看了,快来cao我。”
许先生的手还放在Adam的裤裆里,他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明显jīng虫上脑的男孩子,破天荒地仁慈了一次,轻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Adam皱了皱眉,一脸不可思议地骂:“cao,我他妈管你是谁,你行不行啊能不能gān?该不会是…”
他想说的词是阳痿,只可惜他爸没教过,英文单词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Adam这下是真的要感谢自己的没文化了,许先生冷笑了一下,中指指腹只是轻轻划过Adam小兄弟的铃口,就把他后面半句话堵了回去。许先生的手很凉,指腹上还有一层枪茧,Adam一下子就软了腿,非常自觉地往许先生身上靠,双手搂过许先生的脖子,脸却埋在他胸口处,嬉皮笑脸地说:“这才带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