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老师噎了下,表qíng蓦然一沉,直接看向我身下的向丽媛,“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人身攻击啊!属羊怎么了?我就属羊!都多大了,还这么迷信!那个……祝jīng卫,你先起来,控制下qíng绪,这事儿是她不对……向丽媛!你,你没事儿吧……”
我缓了半天从地上站起,向丽媛这才把胳膊放下,脸没事儿,就是头发乱遭的被我薅掉不少,看脑袋看不出,就是地上一层她的大长头发丝儿,看着美术老师,向丽媛还一副很委屈的样儿,“陈老师,是祝jīng卫打的我,我头皮都要疼死了……”
“你先起来……”
美术老师拉着她站起,“你说说你们,马上就要中考了,王老师那边……”
我木木的抬眼,美术老师说什么都没有听清,只视线,很自然的落在了站在倒地桌椅后面的任心身上,她一直没动,在我和向丽媛扭打时也没有动,见我看她,任心就垂下了眼,手指在校服裤脚处用力的拧扯着。
不知为什么,我心突然就凉了。
“你们俩现在就跟我到办公室等王老师回来……哎,祝jīng卫你gān嘛……”
我面无表qíng的整理了下衣服,走到座位旁拿起书包,“回家。”
“回家?你不上晚自习啦,要中考啦!”
我没搭理美术老师,背着书包就朝教室外面走,路过任心身前,轻轻的吐出一句,“我们不在是朋友了。”
任心头没抬,听完我的话微微的震颤了下。
我没心qíng却又解读她的心理,抬脚,就出了教室,那一刻,我清楚的只是,好姐妹,不过如此。
谁大半夜陪你钻的坟堆子?
谁又在发烧醒来时柔声的安慰你?
你对她再好,在她眼里,不过就是狗肺láng心。
同学们自觉给我让路,哪怕美术老师还在后面喊着让我回去,也没一个人拦我。
他们好像都很怕我,知道的是我把向丽媛打了一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刚刚杀了个人。
天刚擦黑,出了校门我就走的飞快,心qíng很压抑,我以为自己在大奶和三叔的教会下早已练就一身铠甲,谁知向丽媛只用三言两语就可以将我击的溃不成军。
推开店门,三叔正坐在柜台处喝酒哼着小曲,看我进门就是一愣,“丫头,怎么回来这么早,你不还上晚自……哎呀,你手怎么啦!”
我垂着脸,摘下书包坐到一旁,手腕微微刺痛,这才发现流血了,看伤口应该是桌椅的刮擦,“我和同学打架了。”
“什么!”
三叔手里的酒壶一放,“说!谁打的你,老子现在就……”
“我打的她。”
我抬头看向三叔,有点后怕,怕被骂,“手腕是自己刮伤的,她被我打的没功夫还手。”
“呦呵……拳法可以啊!”
三叔听我说完就慢悠悠的坐了回去,拿过酒葫芦又喝了一口,喜的滋儿的看我笑,“人死了没?”
☆、第25章 把这身本事传给你
“没……”
我摇了下头,“就是头发差点让我薅光了……一会儿,她家长可能就得找过来……”
“那都不是事儿!”
三叔捡了个乐似得,笑的还很得意,“我就说咱家丫头不能吃亏么!告诉你啊jīng卫,做先生最忌讳的就是窝囊!没事儿,一会儿她家长来我对付……哎,那你为啥打她啊,长得难看?给你恶心着了?”
“不是……”
我差点笑了,旋即抿唇摇头,仍是不慡,“她说我属羊,还说十羊九不……”
“得!”
三叔抬手,不乐意听的样儿,“该打!打的好,打的妙,打的这是呱呱叫!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她敢口出狂言咱就应该让她血溅当场,惯她病的!放心吧,一会儿她家长来了要敢说难听的三叔就再揍他们一顿,你这头发都薅轻了啊!”
我扯了扯嘴角,抠着自己的手指头,幸好啊,幸好是三叔在家,要是大奶奶啊,肯定得先突突我一顿,“三叔,那你说,为啥十羊九不全啊,属羊怎么了?”
“还不是那老佛爷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