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好是我。”
我淡声的回,“但新闻也的确都是子虚乌有,正如您说,连晋堂家大业大,那老总,怎么会跟我谈恋爱?就算是谈,也是yīn谋。”
算知无不言了吧!
当时,对于罗胜的目的,我想和大多数父母等同,无外乎就是让我清楚自己的斤两罢了!
我是谁?
一个在城里念了一年高中就回家给奶奶cao办后事的可怜虫,身体差的只能在家静养,后背被fèng了几十针,不能回到学校继续念书的半个文盲。
虽然镇里居民都不知道我是为啥伤的,但伤痕的确惊悚,我自己照镜子都会害怕,没长好的伤疤,就像是无数条巨型蜈蚣,在我后背来回盘旋。
我这样的,谁敢有关系?!
“哎,算了,我也不问了……问这些gān啥……”
罗胜看了我一会儿就开始叹气,“jīng卫,叔来是啥意思呢,就是想着吧,要是你和洛北,真能那啥了……也是好事儿!”
“什么?”
我真有点懵,“好事?”
“对啊!”
罗胜有些尴尬的看我笑笑,“其实吧,我一直想让我儿子待在身边,你知道,叔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谁想他离那么远,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还会仙婆的那些本事,人聪明,曾经救过洛北的命,我觉得你俩挺合适,我问过洛北,那小子……看来也有这意思,我就想询问下你的意见,你要是觉得成,回头等洛北大学毕业,咱就给你们办一下,以后在镇上安家,房子车我们都给你们准备,孩子都我们给你带……”
“咳咳咳!!”
吓得我!
“叔啊,我过完年才十九……”
“慢慢来!”
罗胜扯着嘴角,“洛北也得念几年大学啊,我就想,你俩关系定了,他肯定就不会在外头跑,能回来,你能拽着他,jīng卫啊,你说,叔这想法……”
“叔,这不可能!”
太不靠谱了!
咋还说上亲了!
“叔,我现在年纪小,真没考虑这些事,再说,我和罗洛北,就是普通朋友,大奶奶去世了,这三年,我都要守孝的,不能谈这些……”
“哦,对。”
罗胜也跟着我点头,“三年,仙婆这事儿得三年啊,那这样jīng卫……叔就算是让你知道想法了,想跟你说说,你别有心理负担,外边人咋想咱不管,咱是知根知底的,啊。”
“谢谢罗叔。”
虽然我整岔了罗胜目的,也觉得他那番话特搞笑,但不得不说,还是挺热乎的,最起码,没表现出对我嫌弃。
冷饭吃多了,来点热汤不容易。
即便我和罗洛北没可能,但长辈能这么说,总归暖贴!
……
冬去chūn来,姐们儿真是在chuáng上躺了足足半年,庆幸那个麦真也被大奶奶弄得大伤,不然,就姐们这残破的体格,没法跟她斗!
三叔也说,我仗着年纪小,不然,那几天那么熬夜,劳损,又皮开ròu绽的接了仙儿,受到打击,不猝死也得落下严重病根儿!
“师父,你徒弟我这不好好的?”
三叔念叨时正在给事主准备要烧大纸用的东西,打电话确定完送货时间就转头看着他笑笑,“明天下午三点,要加一个电视机。”
“成!”
三叔点了下头,“现在都要出液晶的了,丫头,回头黑姑姑三周年,咱也给她整个,五十多寸的!铆劲儿看!”
“好。”
我笑了一声走到柜台旁继续缕账,时间的优势就是会抚平一些表面的伤痛。
所谓‘表面’,就是外表上,谁也看不出姐们难过!
从大奶奶走后,我和三叔就有点相依为命的架势。
以前的事主都是奔大奶奶来的,三叔是大奶奶的助手,现在亦然,这些事主很多不知道大奶奶走了,有事儿来一问,先是惋惜,随后就是抓瞎,找谁看?!
这时候,就我上了!
开始,真没谁信我。
好在有先前打好的底儿,还记得我第一次开张拿红包的小雅姐么?
带她来的,就是邻居刘姨。
刘姨那时还说信我,她看大奶奶一走,找上门的这帮人对我有疑虑,直接就把小雅姐的事儿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