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岛是个距离日本主岛几十海里的小岛,占地只有十几平方公里,在这个小岛上居住着几十户渔民,在战乱的年代,好多人为了躲避战乱也曾移居到这里生活,当时这里的人口也曾一度激增到上千户。随着战争的结束,日本战败投降,日本主岛上大规模的恢复生产和经济建设,需要大量的劳动力。长平岛上的许多青年人又回到了主岛上打拼生活,毕竟谁也不愿意靠打渔过着清贫的生活。而吉安和阿静就是在那个时候分开的。
但是不管中间经历了多少年的颠沛流离,吉安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这个阿静,小时候的阿静纯净可爱,而今的阿静依旧纯净可爱,手里依旧拿着美丽的栀子花,哼着儿时的渔歌:
有一池湖水(哟哟耶)唱着那歌谣,
有一片小岛(哟哟耶)在那水上上漂。
咳咳咗咳咗咗咳咗梭拉拉子喂,那个有一阵歌声引来了鱼儿们看热闹。梭拉拉子哟啊哟哟喂。梭梭拉拉呀拉子喂啰梭梭拉拉咳咳梭梭拉拉呀拉子喂啰梭梭拉拉咳咳。
看到了天空(哟哟耶),这样的晴朗,
大鱼和小鱼哟哟耶又蹦又跳乐陶陶,
它们跃出那(梭拉拉拉喂)欢腾的水面呀,
那个就像在空中哟哟耶,快呀快乐地舞蹈。
……
“静子,吃饭了。”吉安端着一碗新鲜的鱼汤到了院子里坐着摆弄着栀子花瓣的阿静身边。阿静的原名叫做吉安静子,而吉安医师原名叫做吉安郎,他们的父母是因为战乱避难在长平岛上相遇,各自带着各自的孩子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在这个新的家庭里,父母告诉他们,“阿郎,你是哥哥,阿静是你的妹妹,将来如果我们不在了,你一定要守护好你的妹妹阿静。”
“鱼汤,好香!我要喝!”本来还很平静的阿静突然跳了起来夺过去了盛着鱼汤的碗,一不小心,碗啪的掉在地上,摔碎了,鱼汤也洒了一地。阿静见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我要鱼汤嘛,我要鱼汤嘛!”
吉安赶紧抓起阿静的小手,却是心疼的放到嘴边chuī着,温柔的问道:“有没有烫到手?没事的,鱼汤洒了,哥哥再去给你做一碗新的。”
听着吉安的劝慰,阿静慢慢的安静了下来,痴痴傻傻的破涕为笑……
楚凌峰到达长平岛上的时候,天色渐晚,漫天的晚霞映红了整个小渔岛,渔岛上渔舍错落别致的分散在小岛各处,炊烟袅袅,到了晚饭时间,跑了一整天的路才找到这个小渔岛,闻着各家渔舍里散发出来的浓浓的米饭的香味和大海的新鲜气息,楚凌峰的肚子开始咕噜噜的作响饿了。
敲响了一家渔舍的的门,门口探头出来一个老婆婆。这里的人因为以前有好多都是躲避战乱的移民,所以老婆婆对于外来的人还是很警惕的。
“请问,老婆婆,我可以在您这借宿吗?我是来这个岛上找人的。”
“什么?找人啊。请问你找谁?”老婆婆馒头银丝,颤巍巍的问道。
“我想找一个叫吉安的人。”
“吉安?我们这好像没有这么一个人叫吉安的,不对,容我想想,好像很久以前有一个姓氏叫做吉安的家庭在我们这落过脚。可是现在真的没有他们了,他们家的人都死光了已经。”
老婆婆说着关上了门,很显然她没有想让外来的人在自己家留宿的意思,这的人怎么都不好客呢,楚凌峰心里思忖着,继续往前走去。他想找找看看,这个小岛上有没有旅店什么之类的地方。既然已经来了,他必须要好好的找找,也许吉安改名换姓隐居了呢。这里应该就是吉安的家乡了。
一阵阵的海风chuī拂着楚凌峰的面颊,夜色渐沉,楚凌峰一直往前走走到了这个小岛的尽头,再走就到大海边了,耳畔传来了轻轻的哼唱,是一个年轻女子在清唱渔歌,被这动人的歌声吸引着,楚凌峰走到了一户不大的简朴的渔舍跟前。这渔舍好像是刚刚重新修补过的一样,在远远的距离众多渔舍的一个角落里,靠着大海,那么的不起眼,若是来一场巨大的海làng,仿佛都会被湮没掉一样。
远离人群而居,年轻的女孩……这一切让楚凌峰敏感的神经跳动起来,会不会这里就是吉安隐居的地方。
楚凌峰不打算敲门,他打算偷偷的看看这房子的主人是谁,看看自己的判断到底对不对,于是他悄悄的来到了院子外的栅栏外,这栅栏不高都是一些残木树枝夹杂着石头围挡起来的。那个清唱渔歌的女孩就背对着自己坐在院子里,手里还一片片的撕着栀子花的花瓣,一束鲜花被她一片片的撕下扔在了地上,在她白色裙摆的周围散遍了片片花瓣,她披散着如墨长发,摇着头,歌词是日语,曲调是日本的民歌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