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睿的动作很快,很快学校里就传开了他们早已恋爱的消息,更有甚至说他们从小就认识,商瑞对林沐琦那是一见钟qíng。从小就认识商睿?怎么她这个当事人不知道啊,简直就是可笑至极,那些可笑的讨厌的八卦力量,它可以让你瞬间万劫不复,也可以让你瞬间恢复到以往平静的生活,脑海里不禁又回想起商睿说的最后一句话,“这只是权宜之计。当然,我这么做是有私心,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让我们尝试着谈一场恋爱。”
中午的时候,林沐琦又一次无意的听到宿舍阿姨的大嗓门:“哎呦,同学你知不知道中医系的那个林沐琦啊。那个女孩呦,不学好!竟然跟自己的老师搞到一块了,人家女朋友都闹到学校教务处了。”
“阿姨,你别乱说话了。人家林沐琦的男朋友发了一张相片在微博上,已经严令禁止那些诽谤他女朋友的人了,你不清楚来龙去脉就别再瞎传了。”
不想去看宿舍阿姨市井的表qíng,林沐琦冷冷的从她们身边走过去,踩着她们的声音像是在踩着那段不堪的过往,直到身后再也听不到任何的污言秽语。
她知道,这件事qíng可以翻篇了。她偎在窗前,可心里却一点都不轻松,她抬起自己的左手,刚刚她用这只手不留力的打了商睿,现在手心的地方还有麻麻的感觉。几天前,她也用这只手打了余熙诗,那种手筋连着骨的痛楚,她会永远记得。
☆、番外:余熙诗
余熙诗坐在客人稀少的火锅店里,不停地往嘴巴里塞着各种各样的食材,也不管是不是把食物都嚼碎了,只是机械的重复着吞咽的动作。
店里的空调开得很足,丝丝冷风chuī的人也很舒服,但小胖子还是觉得很闷热,尤其是在看到余熙诗已经吃了2斤鱼ròu,还都蘸了两碗红彤彤的辣椒酱时,这种感觉就愈发沉重了。但小胖子去无法阻止她的bào饮bào食,只能无言的陪伴着她,眼睁睁的看着她不断地糟蹋自己。
余熙诗从上高中的时候就是这样,别人心qíng不好的时候要么是喝酒,要么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但她不一样,她会一直很安静的躲在一个角落,以一种近乎癫狂的方式不停地往里塞东西,直到——吐。
孟枫还记得,在余熙诗17岁生日那年,同学们都在开心的吃着蛋糕祝福她生日快乐。她也是像现在这样,不言不语机械地吃着各种各样的ròu食,然后,蘸满红彤彤的辣椒,好像没有辣味似的野蛮的往嘴巴里塞。别人见到了,至多就会竖起大拇指,说着无关紧要的一些话,什么熙诗这个女孩这能吃辣,以后肯定能管住老公。而孟枫却只有苦笑,熙诗不喜欢吃辣,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及其厌恶的。
而她只有在自己心qíng极度彷徨和痛苦的时候,才会选择这种近乎毁灭式自nüè的方法摧残着自己。
孟枫至今都清楚地记得,那天熙诗的生日过后,她扶着门口的大榕树,不停地gān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无力的用着近乎透明的面色,近乎哀求的问他:“孟枫,我这个样子爸妈会不会来看我?”也不等孟枫回答或者她压根就不需要别人的回答就自言自语的说着,“我爸妈离婚了,就在昨天办的手续。着急恢复自由的他们,都忘记了今天是我的生日。讽刺的是,是我让他们离婚的。结婚时,他们都有各自心爱的人,但为了双方父母的家产才被迫绑在一起。可婚后,爸妈并不安分,两个人不仅和原先的恋人有了孩子,还和我说,那个孩子是他们爱qíng的结晶,要我理解。”余熙诗缓缓神,把眼角的泪水擦净,接着说道:“爸爸和奶奶说,我余熙诗是他的包袱。他们都以为我没有听到。可我却比谁都清楚。爷爷和奶奶是坚决反对离婚的,可反对了17年,父母也吵了17年。大概我那天是真的脑袋被驴踢了,我竟然对着扭打在一起的父母说,你们离婚吧。你知道吗?从小到大,爸爸妈妈就没有对我笑过,可那天竟然为了我的话激动的拥抱了我。呵呵,宁愿放弃家产放弃一切也要和外面的qíng人在一起。可他们早gān嘛去了,为什么再有了我之后,还要找寻自己当初的爱qíng。孟枫,我不想他们离婚的,哪怕他们吵架吵到登上报纸,打架打到住院也不想他们离婚啊。”
那时孟枫第一次看到流泪的余熙诗,原来褪掉坚硬的外壳,她也只是一个孤单而又落寞的小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