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并不算高,可是身边却带着一股qiáng势的气场,让人敬畏,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那种相斥却又相吸的矛盾感。
“先生,一起去跳场舞如何?”待他走近了,一个装扮妖异的女子抢先上前搭讪。语气轻佻却又深藏着几丝期待不安。
男人听了这话,停下步子。
在女子不安的眼神里,男人抬了头。他的视线扫过她的脸,眼神淡到仿佛没有看过女子一般。
纤长的睫毛被灯光照的yīn影遮住了眸子,他轻轻含笑,语调低沉“谢了,不必。”
女子就在他们眼神对接的时候态度突然反了常。在男人一说完这话转身走人的时候,她从愣住中回过神,然后硬扯出一笑,飞快的朝反方向走掉了。
这种qíng形并不少见。周围的女人们哄笑了一阵,继续自己的话题。而她身旁的一个女孩儿诧异了一下,转身追去。
“喂,你刚才怎么了?”追到了厕所,女孩儿才得以发问。
女子靠在拼瓷墙上,摸出一根烟点上猛吸了两口,过了许久才喃喃道“他的眼神…这种眼神我见过…”
“你在说什么啊”女孩辨认了半天,嘲笑一声,开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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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又走了一阵子,停在一家已临尽头的舞厅。
这家舞厅的装潢显得有些老旧,人也很依稀,一看就知道是间老店。
他跨步进去,右手揉了揉太阳xué。
要不是刚才那女的提醒,他差点就走过了。
拨了一个短信“尾巴,记得一会儿吃饭的时候要先让客人动筷子,记得礼貌。”从容的按下关机键。
男人心想,这样…应该就万无一失了吧。
今天晚上有一月一次的社团聚餐。那这样的话尾巴一定会亲自下厨,她下厨的话…刺身包饭!!!用jīng细的刀工顺着ròu体的纹理一点点剥离,鲫鱼滑腻的口感配上湿软度刚好的米饭,蘸上一点蜜酱…恩,殊图绝对不会自己主动动筷,他们又定不会催,呵,这样就不会错过什么了。
嘴角绽开一抹得逞的笑容,快步走进了一个包间。
包间里烟气弥漫,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显然已经等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往男人这儿看了一眼。
倾少被呛的咳了两声,在男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久等。”手在头边顽皮的打了一个敬礼,自然的将右腿叠在左腿上。
“恩。”男人掐灭指尖的香烟,把身子向后一靠,埋进垫背里。
“说吧,叫我出来什么事儿?”倾少惦记着刺身包饭,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你最近注意你身边的人,很不对劲。”男人徐徐吐出这么几个字,然后神色清淡的看着后者微微皱眉。
男人大概三十岁出头,身子骨很瘦削,他整个人笼在一只很大的黑色斗篷里,带着兜帽,看不清他的脸。或许这年头斗篷已经很稀罕了,穿出去会带一种神经病的感觉,但是穿在男人的身上倒是说不出的合适。
“你是说那俩么?我早有防备。”倾少探身夺过那人的面前的酒杯,将里面喝了一半的红酒一饮而下“你胃不是都烂透了么,怎么还敢喝酒…呦,这酒年岁还不小啊。”
“我的胃现在比你安全。要担心你就担心你自己。”男人的神色淡然到毫无qíng感,整个人就像是一具行尸走ròu。
“师傅你说个话能不能说清楚点。我没空和你打哑谜。尾巴今天下厨呢!”倾少白了他一眼,惦着两指间的酒杯得瑟的很。
男人摇了摇头,仿佛无声的叹息。
“你自己注意点吧,我这次不会提醒你了。再宠下去你永远都长不大。”
“我靠!”倾少猛地站起身“你把我叫过来就为了说这啊?”言罢放下杯子就打算摔门走人。
刚一转身,男人的声音便幽幽传来“如果你现在过的还不错,那些东西,我希望你就不要去找了。”
倾少顿了顿步子,头也不回的留下一句话“我的东西,我一定要找回来。”
合着关门声,男人说了最后一句话“那你一定会失去你现在所拥有的,井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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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图很郁闷。
五点钟一到,大家陆陆续续的进门。他大概数了数,近十个人,自己除了俩其余都不认识。